刘齐织探口气,道:“我和夫人说过了,四弟当真是读书的料子,将来若是当了官,咱们的付出会有回报的,到时候老爷的生意,也能有帮助。”
她说完,因为心虚,眼神左右躲闪。她哪里是这个想法啊,那么多人读书考学,能当上官的能有几个?她根本没对四弟抱什么希望,就是没办法拒绝蒋氏。
“姐姐,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四弟能不能当上官还不好说,就算真的当上了,也是多方掣肘,不一定能帮上忙。更何况,做生意的,一旦官商勾结,那可就是绑定一处,一荣俱荣,也是一损俱损,宦海本就起起伏伏,到时候恐怕还不如单打独斗。”
她这话已经说得很直接了,刘齐织一个妇道人家,虽然有几分聪明,但其实也没想这么多,张了张嘴,琢磨了一下,有些明白。
她又想了想,一边看小贝切着卤肉香肠,自己洗菜
,一边道:“姐姐,姐夫生意做得不错,靠自己本事能养活这么一家人,已经是个大大的能人了,你们若是有些野心,可以赌一赌,若只想安生过日子,就不要赌了。”
她心里还有想法,不过是大话,便没有说出来。她有保她平安无忧的灵田空间,至少比靠四弟靠谱点。
不管如何,挺她安慰着一番话,刘齐织积压多年的一股子终于有了个宣泄口,顿时委屈得胸口作痛,倾诉欲难以控制了。
小贝转头看了看这位姐姐眼眶红润,给叶翠衣使了个眼色。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她慌得赶紧把手朝围裙上擦了擦,坐到了刘齐织旁边。
“妹子,我是没办法,幻想无数次斥责娘,斥责她卖女为富,斥责她不要再找我要钱,可每次话到了嘴边,就没办法出口,我看我这辈子都只能听她的话了!”
刘齐织终于忍不住,压抑着呜咽起来,这些年,她
太难了。
她明白啊,从小处在这种母亲的阴影下,怎么能轻易脱离,经济独立容易,心理独立更难!
“姐姐,别哭了,咱们慢慢来,你听我说。”她冰冰凉的手抓住刘齐织,细细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