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钱掌柜瘫坐在地上,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只知不是衙门大唐,只是一间灰败的小房间。
来审问他的也不是卢大人本人,而是一个捕快。
“唉,你们刘师爷是我的老熟人,这恐怕都是误会。”钱掌柜冷汗直冒,心悸了好一瞬,才稍微缓解过来,赶紧和捕快套近乎。
那捕快心中无奈摇头,他可碰上麻烦了,一个师爷有什么用。
不过他早已准备好了话术。
“钱掌柜,你也知道本朝对这些不干不净的事,处罚最是严重,若是寻常,该是开堂审判,你想想你的下场是什么。就是体谅你和咱们刘师爷认识,好说歹说,才保下你一条小命。”
这个刘师爷,之前跟他打包票说是没问题,怎么突然这些人来,不过找个姑娘唱唱曲子,有什么关系?
城里的窑子青楼都开得好好的,怎么他这里唱个曲
子,就这么些捕快来拿人?而且最关键的是,连那个唱曲儿的都没拿,竟然直接找他要钱?
“我,我是被人暗算了啊,是,是谁…”
钱掌柜瘫在地上喃喃自语,终于领悟了过来,这搞他的人,一定有比刘师爷还硬的背景。
“酒楼找个姑娘唱曲儿不是正常?为什么抓我?隔壁明月楼的不也唱,唱了比咱们还久!”钱掌柜还是不认输。
那捕快冷笑一声,有些不耐烦道:“人家唱的是高雅曲子,你们唱的是什么?是淫词艳曲!以为我们傻,都听得一清二楚,食客都摸上了姑娘的身子,这是正经酒楼?!”
“钱掌柜不要废话,给你个机会,是人头落地呢,还是抓住这网开一面的机会。”捕快下了最后通牒。
“唉,唉,唉。”钱掌柜长叹三声,好像听到心里在滴血,“滴答滴答”的声音如此清晰。
“罢了,我认了。”
钱掌柜应下,随后有捕快跟着他回去,这一出,一
年的功夫就白干了。
摇摇晃晃地回到福安楼,去到后院房间里,找夫人把藏起来的银票拿出来,颤颤巍巍地把银两递了过去,心里又骂了两句,但还得笑着把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