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茶杯中的茶水同时落下的,还有她眼眶中的泪,刘齐君呆了好久,才心内一阵绞痛。
“翠衣,没,没事的,酒楼,开得挺好,有好多人帮你…”
刘齐君一阵难过,眼前这片土地好像有吸力一样,把他的脚往地下拖去,没办法朝外面挪动。但是房间里还放着早已收拾好的包袱,他必须要走。
她擦擦脸上的泪水,有些怔愣,人家是去寻亲,多正常的事情,她至于这个样子吗,也算是独立女性了。
但是一股怒气莫名其妙地冲了上来,总觉得他此一去,什么事情都要改变似的。一直以来都觉得他要离开,他有些什么秘密瞒着,这下终归要走了。
她几乎是咬着牙道:“我知道了,这里缺了你一个还不成吗?我可是老板娘,什么事做不了?”
“那,那就好,那,那我走了…”他低了低头,眼
眶有些发红,心里无限眷念,他还能回来吗?
“那,那你还回来吗,不,不过也是,你养父母也都还在,你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吧,事情办完了就早点回来吧…”
心里莫名有些不踏实,但还是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他点点头,低声道:“路途遥遥,路上艰难险阻想必不少,若遇上个盗匪之类,也只敢自求多福了,但我一定尽力回来,你,不用等我。”
说完,他便迈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又回了楼上房间,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就塞在床下,拖出来挂在身上,迈出房门。
没想到叶翠衣已经等在门外,手里拿着几张银票,不多不少正好五百两,摔在了他的手上。
“你拿着吧,做生意需要银钱。”刘齐君捏着几张薄薄的纸,又递了过去。
“我有钱,这是你的。”她收回手,没有接的意思。
似乎想到什么一样,她又道:“你放心,村里的事
我会帮你看着,你爹娘的身子我也会帮忙照顾着。”
他却摇摇头道:“不用了,除了那些鸡和田里的番椒,别的你不用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