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兴县大狱弥漫着一股臭味,霉气与排泄物混杂在一起,只一呼气吸气间,便令人作呕。
王安晚趴在简直比石头还硬的单人床上,揉了揉自己开花的臀部,整个人一阵恍惚。
事情实在发生得太快,想他纵横醇兴县近十年,经过了三任县令,一直开着第一大酒楼,怎么突然就落到了这个田地呢。
家产被籍没,被发配偏远,看来这辈子都完了吧,活着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
王安晚悔不当初,又哀又叹,这次真的遇到狠角色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牢门被打开,他抬眼瞧了眼,只见一男子被狱卒引进,径直朝他走来。
“你是?”王安晚虚弱的声音响起,勉强坐起身来,想把人看清楚。
话还没落地,便感到一阵窒息,脖子被绳子勒
住。王安晚挥打挣扎,最终没了气息。
男子走出门去,门外等着打扮低调的醇兴县县令卢守仁,只见他毕恭毕敬,弯腰驼背地道:“这位大人,还请替下官美言两句,有空让你们公子到寒舍坐一坐?”
…
现在正是正午,天气越发炎热,但醇兴县县民对番椒的热爱并未消退,明月辛味馆前后飘荡着浓浓的辛辣气息,闻了便让人口舌生津。
酒楼的员工们忙来忙去,后院二楼却是一片清净。
叶翠衣房间没有熏香脂粉气,却也飘散着淡淡的花香,她和刘齐君并排坐在雕花架子床边,互相凝望。
一股浓浓的不舍情绪回荡在俩人中间。
刘齐君突然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抚摸她垂下的头发,一年的时间过去,她的皮肤越发柔嫩,但却似乎成长了许多。
女子的年龄珍贵,当真不能再拖,刘齐君心里一阵愧疚,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说话。
“翠衣,你也有十六了吧。”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
叶翠衣心里一琢磨,她还这么小啊,若是现代人,还是高中生罢了。
“想我才二八年华,已是事业有成,我厉不厉害?”她扬了扬下巴,一脸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