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玄朗摇头,“曾爷爷去世前把内力传给了我,而且他们想活捉我,没有下死手”
他仰着头如同一头丛林中不知所措的小鹿,“娘生病了,爹的头发也白了,我什么都干不了,连剑都拿不回,小乔,我是不是很没用”
南乔第一次触及花玄朗内心的软弱,他是花家的独子,从小受父母长辈宠爱,也是君凉山最小的内山弟子,师父倾囊相授,师兄弟情同手足,这样一个被保护起来不被世俗沾染的人,因为一把剑的缘分拉扯,被她带入江湖,在她被当成邪教魔头时与所有人抗衡,在她要救师父时舍弃生死帮她。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温柔道:“你怎么会没用呢,你帮了我很多很多,你只是不知道这世间的阴谋诡计,阴暗肮脏,我不会让云昭国得到雁堾图纸,你累了,好好睡一觉。”
花玄朗的眼皮发沉,视线渐渐模糊,只觉得额上的手十分温暖,像是幼时娘亲的安抚,他头一歪靠在南乔的肩膀
上沉沉睡去。
南乔让花玄朗靠了许久,直到肩膀发麻,她唤道:“凌花姐”
包房的门打开,凌花身后跟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正是何尚,他一见靠在南乔身上熟睡的人惊讶道:“玄朗怎么在这里”
“凌花姐,他这一睡会睡很久,你帮我把他送到花家”南乔顿了顿,“还是送到樊子旭那里吧,就他能看住他”
凌花让何尚背上花玄朗,没好气道:“你先出去,我跟十三儿有话要说”
何尚笑着道了声遵夫人命,麻溜的背起花玄朗走了出去。
南乔挤了挤眉眼,“怎么,才多久没见,你都成人家夫人了?”
凌花啐道:“你别听他信口胡说”
朝阳宫,梵宁一身红衣摇着秋千,脚腕上的银铃脆响。
侍女木宣的脚步轻不可闻,“公主,属下办事不利,将花玄朗跟丢了”
梵宁从秋千上轻盈的跳下,“怎么跟丢的?”
“属下跟花玄朗到了黑市后被一个男子拖住了脚步,属下已将此人捆绑带回,这人嘴巴太严,一直不开口”
梵宁冷冷一笑,“我去看看”
楚河山被捆住了手脚,背上被沾了辣椒水的毒鞭笞打火辣辣的疼,他故意被梵宁的人抓走,南乔说梵宁是云昭的公主,生平最爱美色,性格诡变,必定不会杀他,他可以以此来接近。
门被打开,一阵冷风吹来,带着清脆的铃铛响声,他好像曾经听到过这种声音,是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