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一口一个下官,也就字写的赏心悦目。
东泽锦叹了口气,见他又要穿上单薄的棉衣,不悦的皱了皱眉,小厮这回琢磨不清自家主子的意思,难道是嫌李大人身上的风沙污了他的眼?他有些犹豫,他该如何委婉的让李大人换身干净衣裳呢。
“阿意,把那身兰花纹的衣裳拿来给景行换上,连带那件狐貂”
李高阳惊的忙俯身行礼,他是知道这位的洁癖,“下官惶恐,断不敢穿王爷的华服”
东泽锦不耐烦道:“叫你穿你就穿上,哪那么多废话”
名叫阿意的小厮意外的看了李高阳一眼,早就听闻这位大人在王爷心中不一般,今日一看,果然非比寻常,他想到去年春宴皇后有意将宰相之女许配给王爷,那日王爷穿了一件新做的云雁锦衣,被宰相家的小姐不小心触碰了衣角,当场脱下外衫铁青着脸回府沐浴,从那以后京城大家闺秀都避之不及,更有流言说王爷中看不中用。
再后来科考放榜,探花郎戴着大红花游了会街就勾走了姑娘们的魂,只不过里头这位李大人不解风情,白费了整个京城的
芳心,倒也解了王爷的围,大家闺秀一听皇后召唤不是生了病就是定了亲,气得皇后把本应当任大理寺官职的李高阳调远了京城。
想到这小厮暗暗点头,他家王爷又没有龙阳之好,定是对李大人理亏才多番照顾,原本陛下想让大皇子或二皇子去战况吃紧的秦西城坐镇,这二位只有在这种时候互相谦让,他家王爷本就想去边疆杀敌,李大人调去秦西城的消息就是个导火线,他一刻都没犹豫就去了殿前主动请命。
李高阳用热毛巾敷了脸后面色红润了许多,那身兰花纹的青衣配着雪白的狐貂穿在他身上极为合适,他面色有些疑惑,“下官自认路上没有耽搁,按说王爷比下官晚了两日启程,不会这么快追上”
东泽锦忍住想看他的冲动,清了清嗓子道:“景行兄你可别多想,我车好马好自然比你快”
李高阳听着马疲惫的呼哧声,点了点头没有说破,手上一暖被塞进精巧的暖手炉,他想了想道:“劳烦王爷让人给章文书送件暖衣”
东泽锦点头应下,“阿意,让厨子做些暖胃的吃食”
李高阳又道了声谢后就没了话,东泽锦恼了这人半生不熟的态度故意不理他,后者干坐了片刻翻看起了随身携带的兵书,双目聚集如老僧入定,大有忘尘之意。
最后还是东泽锦按捺不住,聊起了秦西城的战事,李高阳眼睛一亮,他的消息不如东泽锦的灵通,正好向东泽锦详细了解如今的战况,好想应对之策。
章文书流了许多天的鼻涕终于止住了,他穿上棉衣抱着暖手炉喝着热粥很是感动,王爷真是个好人。
如此行了半日路,小厮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听着二人讨论战术谋略,他家王爷言辞激昂别有见地,李大人话语不紧不慢,沉着冷静的分析着细节,小厮见天色黄昏,恭敬问道:“王爷,前方是临潼县,是否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