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脚步顿了顿,听这话的意思怕是许多被强行掳进公主府的男子是被抬着出来了,萧真既没学齐一真的本事,看着又不像会忽悠人,偏生还长的招惹凡尘,该不会被梵宁这只披着羊皮的狼吃干抹净吧。
她摇了摇头撇开脑子里萧真是小白兔的想法,她在想什么,他若没几分本事怎么能入得了皇宫,还让皇帝对他如此信任。
有着萧真给的令牌她一路畅通无阻,绕过层层宫殿就要到宫门时她看到有一人纹丝不动的跪在大殿外,远远就能感受他的执着。
这是楚河山?如今头戴玉冠身穿皇子蟒服都快认不出来了,南乔叫住过路的太监问道:“公公,这是陛
下刚认回的大皇子吧,怎么跪在这里?”
太监见南乔一身道士打扮忙堆起笑脸答道:“道长刚来宫里有所不知,这位刚回宫的大皇子行事太过荒唐!竟然在大殿上当着群臣百官的面让陛下收兵,陛下气极,差点就要削了他的皇子之位,若不是皇后娘娘赶到求情,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
南乔谢过太监放慢了脚步,在她得知楚河山身世后设计推了一把,让梵宁认出他来把他带回云昭,如今的情形她本该高兴楚河山正如她所愿与云峥抗衡,但心里又有些愧意,认回父母家人原本是件好事,但他生在帝王家就不见得是了。
她假装不经意的掉落令牌,圆形的令牌往楚河山的方向滚去,她弯腰匆忙去捡,低声道:“楚河山,不要以卵击石”
楚河山冰冷的眸中先是错愕继而狂喜,想要伸手拉她,“你怎么来了这里”
南乔捡了令牌起身避开他的手,“此事说来话长,你好好去你爹面前认个错,决不能让他废了你,回头我会来找你”
公主府内种满了各色各样的玫瑰,按说云昭京城气候偏冷干燥并不适合玫瑰的生长,也不知道花匠用了什么法子让玫瑰盛开的十分娇艳,萧真起初踏进公主府未觉得有何不对之处,走了几步却发现府内服侍之人皆是貌美男子,而且都穿的很少。
梵宁白衣翩然的在玫瑰丛中转了一圈,衣裙滑下圆润的肩头半是清纯半是妩媚,“道长,我府中的花开的如何?”
萧真道:“公主府上的花自然是极好”
梵宁勾唇打量着神闲淡定的萧真,世上的男人痴迷的无外乎三样东西,金钱,权力和美人,正好这三样她都不缺,进了这里的男人起初哪个不是宁死不屈,后来还不是跪在她的裙下舔她的脚趾。
除了一人,南白禾,他像是故意让她见到他,既来之则安之,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她还记着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公主这里又包吃又包住,替在下省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