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他绝对不能这么冲动了。不管是碰到谁的事情,他都应该冷静自持,看来这段时间他太过于得意忘形了,竟然连这种最基本的法则都给忘记了。
尤咏兰虽然喜欢哭,却并不是没有脑子,她看得出来,他这会儿心情不太好。
或者说,他其实是在她问出他到底在找谁的时候,才会心情变得很差。
看来,他和那个女人之间有很深的纠葛啊。
“对了,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好奇我为什么哭的那么厉害吗,我可以告诉你哦。”
对于尤咏兰的这句话,顾信庭立刻来了兴趣,重新打起精神,露出一个笑容,道:“哦?说说看。”
他长得俊朗,又足以给人安全感,这会儿对
着尤咏兰笑了一下之后,她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开始重新砰砰跳了起来,组织着措辞。
“我其实从小到大就这样,神经异常敏感,只要是磕磕碰碰哪怕一下,我都会觉得疼。刀子割破了我的腿的时候,真的是超级疼,如果换做一个人来…嗯,刀子在最开始割破皮肤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是没有感觉得,过一会儿才会感觉到疼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原来如此。我之前还在想着,你该不会这么娇气吧,割破了竟然哭个不停,按道理来说,正常人应该早就停止哭泣了才对。”
之前她坚持要护士给她打麻药的原因,到现在顾信庭也才明白。
“我的疼痛程度是正常人的十倍,所以,我从小到大都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活活疼死的那种说法。”
想起来那阵疼痛,尤咏兰就觉得牙疼。
顾信庭对她的兴趣倒是很强烈,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人。
问道:“这样说来,你从小到大应该都处于一个比较安全的环境中?”
“对啊!”她用力点了点头,“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碰过刀,甚至我的东西,大部分都很轻,就连平常用的那些东西,都是尽量做成轻飘飘的。对了,我耳朵上的耳洞,你有看到吧?”
听到尤咏兰的话,顾信庭的目光也顺势转移到了她的耳朵上,凑近了一些,确定她的耳朵上是货真价实的耳洞,他道:“嗯,你这么怕疼,竟然还敢去打耳洞?”
在经过刚刚的了解之后,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她有多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