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胤面不改色,长睫之下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今晚真是好月色。”
殿内一片肃静,几个皇子跪在地上,宁王一身素衣,如玉脸上略有憔悴。“求父皇明鉴,儿臣久病不愈,宫中御医都看遍了都没起色,这才请了高人来做法。”
“宫中这么多御医难道都是酒囊饭袋吗?”皇帝声音不高,却震得几位皇子身子抖了一下。
连声道:“请父皇息怒。”
“息怒?”皇帝一拂衣袖,“倘若你们熄了那争权夺位之心,朕的怒火自然就会熄了。”
“父皇春秋正盛,儿子纵然想替父皇分忧也绝不会存有这个心思。”玄胤大步进来,先向皇帝行礼再向几位皇兄行礼。又道:“夜深露重,父皇小心身子。”说罢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
皇帝见他这样,怒色稍减,“既夜深露重,你刚才外面进来怎就解了披风,一冷一热更容易着凉。”
玄胤笑道:“父皇面前,儿子怎敢顾惜自身?”
皇帝失笑,回头对王公公道:“瞧瞧,这一个个的胆子都大了,玄胤都敢挤兑朕了。”看似责怪其实是宽纵。
王公公立刻将厚袍子送了上来替皇帝披上。“陛下,颖王殿下说得对,您可得保重自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