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还得两个多时辰。”乔琳溪回答。
“沏茶!”
“好嘞!”
乔琳溪如今模样跟个专业的店小二似的,让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能屈能伸,顺带着她还以没力气为由,指挥了其
中几个讨债的帮她从院子里搬了木桌椅出去,然后给他们一一倒茶。
据她观察,这些人本性不坏,不过是银钱全无,被逼无奈,只能逮着能逮的人猛要银子生活罢了。
所以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她就还能应付,倒了茶,顺着他们的话跟他们瞎聊了一会儿,乔琳溪就开始有意无意的给他们讲以前他们家在老乔家过的日子。
任谁穷途末路,气哄哄上门讨银子都不会想知道被他们要银子之人的往事的,但乔琳溪家情况特殊,主家不在只有个丫头在,他们就是逼死她也肯定没啥卵用,于是在乔琳溪殷切不已的与他们搭话中,他们还真就听进去了乔琳溪给他们讲的往事。
这一听不得了了,咋还能有这么惨的?这他娘的是亲生的吗?听说过村里重男轻女的,咋是个男娃子,家里还这么祸祸?
好嘛,在一听,原来是后娘。
啧啧啧,这年头有后娘的孩子可不得是惨嘛。
众人摇头叹息,有几个还感同身受的跟乔琳溪说了他们家的事情,都被乔琳溪很有技巧的接了话,一下子就有种一拍即合,相见恨晚的感觉。
到最后,那搭在乔家门口的桌子,简直成了茶话会,乔
琳溪还给他们备了瓜子小吃,招呼了几个路过的村里人过来,让村里人以第三见证方的角度,说一说他们乔老大家和老乔家现在的关系。
最后乔岳峰还没回来,那些个原本一腔怒火奔过来的收债之人就已经拎着斧子离开,去了老乔家砸家去了。
乔琳溪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深深松了一口气,谢过了那些路过她家门口,知道此事就过来给她家帮忙说话的乡亲们,这才收桌子关门,家里人回来之前谁也不给开门。
晚上,一家人都齐全以后,乔琳溪这才把白天的事,跟大家说了一遍。
乔琳溪说的时候已经是大劫过后,所以她比较平静,可是那些听到拿了斧头,十好几个壮汉堵门的乔家人可淡定不起来。
乔夜几乎是立刻起身就要往老乔家冲,乔岳峰也差不多,但他没有乔夜的力大无穷,空手过去也不带吃亏的,所以他是准备带个家伙事儿过去的。
但他们都被乔琳溪拦住了,“你们就是现在过去打他们一顿,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以后还不是该往咱这边引脏水,就往咱这边引。嘴长在他们身上,咱们躲不过的。”
乔琳溪这话真是戳了乔岳峰的心窝了,几乎是瞬间他就有些脱力,“那咱们咋办,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被他们泼脏
水吧。”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老乔家算是无下限到底了,乔岳峰也对他这以前的家里人彻底失望透底了。不对,现在已经是完全没了感情,甚至憎恶至极。
“咱们当然不能就这么一直被他们泼脏水,”乔琳溪道:“今天的事,就是个警醒,他们能扯咱们下水一次,就能扯第二次。要不是今天那些过来的都不是啥穷凶极恶的,咱们铁定得破财消灾,可真破财了,那咱们就真被那群人给扒上了,以后怕是他们就更肆无忌惮了。
所以被动就要挨打,咱们得反击了。”
“咋反击?”
乔家其余四口人八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乔琳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