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管事便摇头,“可老奴觉得公子平时是贪玩了些,但这种事情,他应当是不会开玩笑的,而且老爷这次派公子去清平镇,不就是想给他一个历练嘛,他能撞上这机会,实在是运事啊。”
“你这话不错,但你没发现他提到了聂家那小姑娘吗?”陈老爷眼睛如能扫描一切似的,精准锁定了聂盈佩的名字,指着她的名字道:“聂家那老东西跟我斗了一辈子,也就妆品这行他没有掺和了,这次这乔姑娘是他家姑娘给指来的,你说会不会有诈?”
“我觉得不会,”陈管事果断摇头,老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无奈,“我说老爷,您和那聂老板从小一起长大,你俩
争闹了这么多年,您还不了解他?他当年既然跟您掰手腕输了,说过再也不掺和妆品这行,您就应该相信他。”
说着陈管事郑重其事指着那信上贞苓草田的字样,“何况有诈,人家会让闺女送你一个有贞苓草田的农女过来诈您?这明显是要跟您言和,给您送生意来的啊。”
“那老东西哪会这么好心!”陈老爷不屑一顾,他要是真好心,当年就不会搅黄我跟颜老爷的合作,要不是他,我这生意还能大上一番。
“老爷您怎么就这么犟呢?当年颜老爷从京城来,也没说一定要跟咱家合作啊,您自己非要跟聂老爷比酒,错过了商谈的时辰,您这也能怪聂老爷头上?”陈管家在陈府当了一辈子管家,对于陈老爷和聂老爷这对冤家兄弟,可谓是看的透彻。
表面明争暗斗,心底里其实都在意的不行,这不,一旦是跟那对家有关的事情,他家老爷智商就总不在线,各种阴谋论层出不穷,好像那聂老板不给他使点诈,他就浑身不舒服似的。
你说说,这都是图个什么劲儿呢。
“他明知我有约还故意激我,让我下战书拼酒,还不是他的问题,”陈老爷认定了这事的锅在聂老爷头上,打死不给他洗白,“也是我那时年少轻狂,才会轻易着了他的
道,这次这件事,我必须好好思量一番。快,给我研墨,备纸,我都把这其中厉害关系给我儿讲讲,省的他那没脑子的东西真着人家的道。”
说着陈老爷就要起身往书房走去,却不想还未等他走到书房就见一下人行色匆匆跑了过来,手中拿着的是贴着他陈家标印的加急书信,看的陈老爷心中一突,“看吧,真出事了!”
陈老爷已经预想了无数种书信打开后,他所会看到的让他或震怒,或措手不及的事情,却没想到他家那蠢儿子加急回来的一封信,竟是洋洋洒洒好几大页都是夸赞玉脂护肤屋的服务新颖,货品特别,整个一详尽般体验心得,看的陈老爷脑壳直突突。
他家这傻儿子咋就不知道带个女子过去尝试,非自己去做了什么劳什子的护肤护理,他怕是忘了他是个男人了吧。
可看信中提到的一些服务以及店铺装修、经营模式来看,那玉脂护肤屋确实是与众不同。
而且那着重书写的玻璃大门,多家人想与他们铺子合作都被果断拒绝,唯独留下他们陈家单独商谈,并给出可以考虑看看的结果,让陈老爷倒是欣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