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语气咄咄逼人,似乎是要把年前逼婚不成,后被村里人笑话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乔琳溪身上。
手坏了没事,还能长好,可那面子简直是给她丢的里外都不剩了,这点她们一家都没办法忍受。
可乔夜力大无穷,他不回来单单乔琳溪一家人她们还能拿捏一些,但只要他在,他们就是怨念再深也没有办法和他正面冲突,这让她这些日子简直是食不下咽,天天咒那乔夜可以出去让野兽给咬死。
只是诅咒终究是没有用的,不仅没用,牛氏这些天还经常看见乔夜坐着乔家那大马车进镇。
村里人都知道,乔夜就是个打猎的,过年回来还什么猎物都没有带回了,那年后乔家就有的马车,铁定是乔琳溪这一年挣的银子买的啊。
要不是当日这小子从中作梗,这马车怕就是她家儿媳的
东西了!她家儿媳的东西,理应孝敬她这个婆婆,四舍五入,可以天天坐马车的就应该是她家里人,而不是那个臭小子!
于是牛氏的怨念一天天加深,不曾想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她去镇上时,正好看见在街上买东西的乔夜,还没等她用眼神凌迟那臭小子,就听人说起他的身世。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乔夜并不是乔琳溪家的什么远房亲戚,而是曾被镇长打死,丢出来的家仆儿子。
会被镇长打死,丢出来的人一定是在镇长家犯了事情的罪仆,罪仆之子乔琳溪却搭救了,那便是与镇长作对!
牛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当即就要回村揭发他们一家人的谎言,把乔夜从乔家赶出去,却不想还没出镇,就听说镇长最近正在大肆寻找一个十六七的少年,似乎是家家仆之子。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牛氏那时就鬼使神差的直接去了镇长家,揭发了乔琳溪曾从镇上带回去了个罪仆之子
,现在就在她家住着。
她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去揭发检举,没曾想知道这件事以后,镇长居然亲自出马,要跟她来村里拿人。
她寻思着虽然乔夜现在不在村里,但如果镇长能直接来村子拿人,把事情闹大了,那可比她亲自在村里嚷嚷乔夜不是乔琳溪家亲戚要来的更容易让村里人信服,所以她就没提乔夜其实在镇上,直接把人带了过来。
镇长一看就不是小人物,刚刚来时她还特意绕路让村里人都看见了她们过来,现下看着村里好事的人都来了个七七八八,她当然也要开始她的表演,争取今天一举把乔夜给赶出去!
她的话也确实有了些作用,那些前来看戏的村里人面色都变的有些奇怪,一个个交头接耳的知道在说些什么。
牛氏得意极了,却听乔琳溪冷言道:“牛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小夜自从来了咱们村里,又是帮忙巡夜,又是给村里人做重活的,除去他确实不是我表哥以
外,他何时有过偷盗?一口一个盗贼,你这就是空口白牙说瞎话!”
“我是不是说瞎话,你倒是把乔夜交出来啊?这么藏着掖着不敢交人,怕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牛氏说完,又想到她以后是要把乔琳溪拐家里当媳妇,压榨银钱的,当即又软了声音,苦口婆心道:“琳溪丫头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乔夜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最容易骗的就是你这小丫头,你不用怕,哪怕你现在已非完璧,我们家宏义也不会嫌弃你。你只要把人交出去,自有镇长处理这事,我们家给你们家的聘礼,也一文钱不少。”
那我可真是谢谢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