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真假参半的食谱,还偷偷收养了那戚老头的外孙,当日除了她的时候,就应该斩草除根的。”
想了想,吴升恭还是担心道:“咱们只用半本食谱,就让膳食楼成了镇上第一的酒楼,那后半本要真是在那小子手里,他还是真正的传承,咱们怕是要被比下去的啊。不行,这菜谱我一定得逼要回来。”
“那小子我先前在府里见过,在刘氏身边唯唯诺诺的,应该不是个能翻出浪花的。”吴管家想着当年乔夜跟着刘氏在他们镇长府厨房,一副唯唯诺诺任人欺负的模样,真情实感道:“要不是咱们发现菜谱有假后又查,我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孩子,就是当初一直跟在戚老头身边的大外孙,想来是外祖一家突然惨死,就刺激傻了吧。”
“我去你的傻了!”吴升恭一巴掌拍向管家的脑门,“傻了他会跟朝廷牵上关系,还让圣上亲自封赏?你以为那凤鸣山山匪是个什么小货色!”
“那咱们就更不能惹了啊,”吴管家揉着脑袋分析,“咱们当年的事情做的隐秘,现在刘氏也已经死了,如果咱们就此作罢,跟他自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牵扯,当年的事情不就可以永远不会见光。若是咱们再问他逼要菜谱,不管他手中有没有菜谱,怕是他都得开始怀疑当时的事情。”
“那万一刘婆娘死之前告诉了他当年的事呢?”吴升恭转动着手中扳指,不知道在
想些什么。
“不可能,”吴管家坚定道:“那刘婆娘就是个两面的,当年背弃了戚家,帮咱们偷了菜谱,转头她就又收养了戚家遗孤,虽然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她那种人应当是不会把真相说出来让乔夜记恨他的。而且您看这大半年乔夜不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吗,要是他真知道,就那毛还没长齐的小子,铁定就冲动告咱们去了。所以他一定是不知道这事实情的。”
吴升恭闻言微微点头,恰好这时车轮碾过一粒石子,让整个马车狠狠一颤,吴升恭没留神,一个趔趄就轱辘着圆滚身子,把下巴磕在了桌子上,“我艹他娘的牛氏娘们儿,把老子忽悠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仅让老子丢了人,还差点就让老子撞枪口上,老子记住她了!”
此刻的吴升恭似乎忘了,他会来这趟,分明是因为他发现他费了好大功夫,甚至毁去一个家族偷过来的菜谱的后半本居然是假的,所以他气急败坏想要把后半本也抢过来,遂在知道乔夜住处后就直接自己忙不迭赶了过来的事实。
可在此之前,他还有个心头刺,“当年戚家老爷子死后,他所有东西都被收走,独独他那家被我打垮的酒楼的地契一直不知所踪,听说最近突然开门装修,你可有打听出是何人在装修,又是何人买下了那地界?”
“那工头口风紧,暂时还没问出什么。”吴管家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可是想到当年那酒楼盛极一时,最后突然陨落的惨状,就十分自信,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凑近了吴升恭,开口道:“老爷,您可是咱们清平镇的镇长,不管那铺子如今是谁开的,要是他们真不懂事,碍了咱们生意,咱们直接把他们变成下一个戚家,不就成了。”
“哼,此言有理。”
马车的车轮继续在回清平镇的路上疾驰,而流夏村中牛氏已经被叶迎飞的令牌下破了胆,此刻正被同样陷入惊愕,却并没有太害怕的村里人往家里扛,“我刚刚没听差吧?那叶军官说,圣上称赞小夜剿匪有功,直接给他按了个正七品的军户,在叶军官帐下挂了牌子的。正七品啊,可比县官还厉害啊。”
“我也以为我是听差了,可人家叶军官为了证明人家说的是真的,把给小夜的牌子也拿出来了,那还能有假啊。”
“别忘了还赏了一千两纹银,百亩良田呢,说是明儿就过来画地了。这回村里地主,得是乔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