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意识到是自己失态,驾车的汉子赶紧收敛道歉,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后,他才继续道:“其实是小的突然想起来,以前那静安路,黄兴街35号,是家祖传了多年的食肆,在清平镇一直是镇中第一食肆的存在,只要说起戚家食肆,那镇子上无人不知。听说他们家还出过御厨,反正就是厉害的不行。
说出来姑娘你别笑话,年幼时,小的最期望的事就是能去那吃一口菜,这也是镇上其他像小的这种穷人家孩子的愿望。说出去能和圣上吃一样东西,那可真是太厉害了。
只是这愿望最终还是没能实现,还没等小的挣着银钱去那吃一顿,那酒楼就因为毒死了人,被官府封了,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听说开的那酒楼的一家人,一夜之间全部暴毙,酒楼也自此关门,人去楼空。
啧,那时还难受好久,现在想想,也是唏嘘。”
乔琳溪听着车夫的话,突然表情凝重,“不是说那户人家在宫中有御厨的吗?怎得一夕之间突然就垮了,还暴毙…没人查吗?”
“这小的也不知道,就知道这事出到结束都挺快的,”车夫也是奇怪,“以前年幼没多深想,后来这事也跟小的没关系,就都给忘了,要不是当年对那家食肆有些执念,怕是姑娘提起了也不会想起。”
说完又叹,“不过这事也这么多年了,听说家人的家财都归了朝廷,那食肆也一直都空着,怎得如今真多年过去,突然又开了?”
为何,自然是因为地契回到了乔夜手中啊。
乔琳溪心下翻江倒海,随意敷衍了车夫几句,就又坐回了马车之中。
她就说那圆寂大师不会简简单单的给乔夜一张地契,让他白得一个食肆,原来竟是有这样的满门暴毙之事。
而圆寂大师把地契给乔夜时,说这地方是乔夜外公的,那就是说当年在御膳房有人,又突然因为铺子吃死人而全家暴毙的家戚姓人家,便是乔夜现在这个身体的外祖一家。
圆寂大师认识失忆前的乔夜,又有多年前的地契,这等剿匪过后便把地契交给乔夜,莫不是要让乔夜为外祖寻找当年真相?
乔琳溪觉得她现在的脑子可能有点乱,混混沌沌喝了杯茶后
,便听马车听下,车夫请她下车,“琳溪姑娘,到药膳阁了。这人可真多,除了牌子换了,剩下的跟我当年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随着车夫的感慨,乔琳溪掀开马车车帘走出,抬头看着自己与乔夜商量着装好的这栋食肆,突然觉得陌生起来。好像它被一层阴影笼罩,而乔琳溪有些害怕看到那阴影背后的东西。
“琳儿,在看什么呢?”乔夜一早就知道乔琳溪今日会回来,于是早早便等在门口,从中午等到现在,终于是看到乔琳溪到了,却发现她站在马车上不住发呆,禁不住好笑道:“是不是没想到铺子开业后生意会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