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乔夜挑眉，明显是对他的回答不满意，手下匕首力道又压了几分。

“不，不是，”被乔夜匕首吓到，吴升恭赶紧继续坦白，“我还强抢民女，欺压下人，剥削百姓，我，我真知道错了，我已经悔过了，我明天就造福百姓，大侠，大侠您行行好，信我一次吧！”

“呵，”乔夜嗤笑，信是不会相信他的，一些年他在清平镇到处为非作歹，说明他本性已经坏到了根上，若不是据说他上面有人，府衙也无法耐他，怕是他也逍遥不了这么长时间。

但他今晚不是除暴安良来的，他的目的是要知道吴升恭和当年戚家事情的真相，以及吴升恭在里面扮演的角色。

于是乔夜也不再逼问吴升恭所犯罪行，只轻轻道：“可还记得戚家灭门一事。”

刹那间吴升恭的脸色就变白了，连带着他身上的谢氏也一个没忍住坐了起来。

当然谢氏并不敢喊叫，被乔夜一个警告的眼神看过来，直接怂的贴墙靠着，再不敢有所动作。

“看来你们都记得啊。”乔夜轻笑，若说先前只觉得吴升恭和菜谱有关，那么他现在便已经笃定戚家人的死，与吴升恭逃

不了关系。

只是没想到一个小小清平镇镇长居然能灭口宫中出来的归隐御厨一家，并且到现在都没人彻查，这也未免太过不可思议。

“你，你是流夏村那个小子？”吴升恭怯生生看着乔夜，心里更加慌乱。

如果这真是清平镇那个戚家遗孤，那他今日，怕是要在劫难逃啊！

“不是，”乔夜否认，“我是他雇来调查事情真相的。”

说着他的匕首开始在吴升恭脸上游走，“我就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客，无牵无挂，四处惩恶扬善，我身上可背了不少人命，所以根本不差你们两个，”说到‘两个’时他还看了眼在墙边瑟瑟发抖的谢氏，谢氏立刻感觉到浑身发冷，张口就招，“我知道，我知道真相！就是他，他为了戚氏的菜谱，先买人败坏戚家酒楼的名声，说菜吃死了人，随后用家人性命胁迫戚家家宅里的厨子，让她偷菜谱过来。戚家人暴毙，就是那个女人下的手，因为老爷给了她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