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不知是褒是贬,却见那老太太可真是慈祥的眼睛里慢慢泛起了精光,打量乔琳溪时,就像是打看粘板上的猪肉,那真是越看笑的越开心。
乔琳溪面对那样的视线,只觉如芒在背,暗道这张家的人果然已有所图,面上倒是十分得体的给老太太行了礼,一副乖巧温婉的模样,让老太太心里更加满意。
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三个人三份心思,在一间屋中待没一会儿,就都散了。
张胜菜说他还有事情要忙,带乔琳溪到她院门口后,交代了个丫鬟随身照顾乔琳溪后,自己就离开了,似乎是觉得自己今日慈父的形象已经作罢,便没心思再留在这陪一个刚刚及笄的村野丫头。
乔琳溪也感觉到了张胜菜似乎对她有些误会,似乎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一个连荔枝也没有吃过的土包子,刚刚在老太太那的时候,两个人就拿着荔枝赏小狗似的要给乔琳溪吃,话里话外都是这东西多珍贵有多稀罕,让乔琳溪一定要细细品尝,那个时候才联系就觉得奇怪,随即一想,这才想起来当时她第一次遇到张胜菜的时候,正好她身子不舒服,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像极了第一次来尧凉城这样的大城,一时水土不服造成的。
她当时因为对张胜菜十分警惕,被他问是不是第一次来尧凉城的时候,答的也十分含糊,估计就是那时候给误会了的。
不过无所谓,乔琳溪并不在乎那些东西,反而是张家并不知道她有那些产业,她要来的放心一些。
接下来的几日,乔琳溪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扮演她性子温吞的人设,顺便将府里府外都摸了个透彻,也把府里东西砸了个七七八八。原因嘛,当然是——梦游。
对的,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乔琳溪就开始时不时‘梦游’,一到半夜就开始闭着眼睛在府里溜达,任丫鬟婆子怎么叫也叫不起来,砸起东西简直毫不手软,专挑贵的砸,这还没几天呢,她便将这莫大的张府中瓷器花瓶砸了个全面,尤其是花瓶,那简直是昨儿刚换
上,今儿就能再给打破,可给张胜菜气的够呛。
可真等白天问乔琳溪的时候吧,她又总是一副无辜的模样,眼巴巴的看着张胜菜,仿佛那个晚上闭着眼睛到处在府中乱砸的人不是她一样,“爹,我自小在村中长大,听我流夏村的娘说,我这梦游的毛病,是年幼时就患上的,严重的时候差点跳崖,幸好那时候被娘他们及时给救了回来。现在倒是好些了,也就只到处乱转,不小心砸些东西,已经是很少伤到自己了,爹不用担心女儿,女儿都已经习惯了。”
张胜菜:“!!!”
这是你习惯就成了的是吗?你知道你这几日砸了老子多少东西!
张胜菜气的牙痒痒,可一想到之后要让她做的事情,他便硬是将自己心里的怒火给压了下来,“那琳儿你之前在村中也是这般粘贴贵重的东西砸吗?”
张胜菜这话阴阳怪气的,一听便是想要说出来泄愤的,乔琳溪也乐得回答,羞赧攥着衣袖,摇头道:“没有,以前的家中没有这些贵重的东西给我砸,也是到了咱们府中才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