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此言差矣,小女子不才,但正是这玉脂护肤屋的管事,”乔琳溪说着作了个揖,继续道:“今日让姑娘在店中不快,小女子深感抱歉,不若这样,前几日铺中新推出的护肤套餐,今日由我做东,请姑娘去包厢一试如何?”
“你是这玉脂护肤屋的管事?!”张妗斐闻言惊呼出声,她一直听人说玉脂护肤屋的管事是一个年轻姑娘,可因为她似乎开了多家铺子,并且主铺子并不在尧凉城,所以她一直未能得见真容,不曾想今日见到竟是这般场景,且…这姑娘不知为何让她十分有危机感。
“正是小女子。”乔琳溪点头颔首,虽然不喜这位咄咄逼人的姑娘,可来者是客,既然她来了她的店里,那她就是她的客人,她身为铺子的管事,理应好生招待,尽快平息这次事端。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乔琳溪好几圈,张妗斐终于是点头道:“那好吧,看在管事的面子上,我便不计较这事了。”
说完她便转身往前走去,跟着那原本带路的姑娘一块去了属于她的包厢。
等到她进去了包厢里,聂盈佩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她还知道给你些面子,要不然依那女人的性子,她非得因为这事缠我一下午不可,讨厌死了。”
“你呀,以后走路小心些,莽莽撞撞的,哪里有点大小姐模样,”乔琳溪无奈摇头,并不想过多评论与她无关的人,只提醒聂盈佩以后多注意些,便与她离开了铺子。
当晚,乔琳溪为了表示她一直在府里带着,又‘梦游’一连摔了好几个青花瓷的摆饰,据说吧隔壁院儿今天刚搬来的大公子吓的够呛,但她因为装梦游,也没有真实见到那大公子到底张什么模样。
心里盘算着等白天的时候,过去打个招呼,表示一下自己作为姐姐的关心,没想到早上一下子睡过头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听丫鬟说大小姐一早就过来寻她,说是要教导她一些礼仪与琴棋书画,让她更快的适应高门生活。
呵,自己回来这么几天,那张家的主母不来与她见上一面就罢了,这个妹妹好容易来了,二话不说却是要教她礼仪,可真是待她‘极好’呢。
“她什么时候来的?”乔琳溪打了个哈欠下床,一副不急不缓的模样的看的一旁丫鬟直着急,“大小姐都来一个时辰了,小姐您还是赶紧的吧,不然大小姐待会儿要生气了。”
“大小姐?”乔琳溪突然笑了,依旧是那么不急不缓的往镜子前面走去,“大小姐不会生气的,大小姐的脾气好着呢。”
“那是您没有见过大小姐,大小姐她…”丫鬟下意识张口就要解释,话说到一半却突然顿住,看着镜子中映出的那张似笑非笑的乔琳溪笑脸,脸色顿时一白,“大小姐赎罪,是奴婢一时忘了分寸,奴婢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