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再也不提那事的嘛,”张程任一听那黑历史重提,顿时瞌睡也没有了,瞪着眼睛道:“我当时也是好心,还用了不少办法接近那聂家姑娘呢,虽然最后事情砸了,可那月那几样衣裳都已经被姑娘们认识是咱们婀娜成衣铺的衣裳,为咱们成衣铺之后几个月的生意,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的。”
“是啊是啊,是其到了一些作用,但是因为那一点作用,咱们挣来的钱可都赔进去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张妗斐白眼扔过去,不想再搭理张程任,起身就要出门直接去找乔琳溪。
要不是怕叫醒睡梦中的乔琳溪,她会因梦游症伤人,她哪里会在厅里等她个庶女等这么久?现在一个多时辰都过去了她还不来,她真是该过去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大小姐到。”
也是这时,张妗斐的脚就要踏出正厅,一声极为正式的通报声便自厅外传来,紧接着就看到四个丫鬟簇拥着而来的一抹纤细身影由远及近的朝着这边走来。
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张妗斐从那人看去时,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等到终于看清来人的时候,脸色却突然一白。
这,这不就是昨日那个在玉脂护肤屋自称是护肤屋管事的女子吗?!
乔琳溪见到张妗斐时也是一怔,在看到她身后那有些眼熟的脑子,心中不自觉便闪出几句昨天聂盈佩说过的话——
“说起来那婀娜成衣铺的老板就是姓张,但他们都长的丑,和你肯定不是一家的…”
“张妗斐,我不小心踩到你是我不对,可我也跟你道歉了,你有必要这么骂人吗?说的好像我乐意踩上你一样。”
婀娜成衣铺的老板姓张,这个女人也姓张,还和聂盈佩不大对付,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聂盈佩当时亲口说偷她衣裳设计图纸的那人,就是婀娜成衣铺老板的儿子,而那个人乔琳溪见过,就是张妗斐身后的那个男子。
乔琳溪突然觉得,她好像明白什么叫缘分了,或者说,是冤家路窄?
“原来你便是我二妹啊,”乔琳溪清楚张妗斐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再在她面前扮不懂世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也不再装,直接走到她的面前,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番,评价道:“你那粉底有些浮粉,想来不是去化妆屋化的吧。”
她这话讽刺意味明显,确是带笑,让还未彻底从震惊中走出来的张妗斐一瞬间恼怒出声,“你个乡巴佬懂什么…”
话说了一半,她就跟让人掐住可声带似的说不出话了。
刚刚那话她就是没过脑子直接说出来的,现在脑子跟上了,才提现出了她的愚蠢。
乔琳溪是玉脂护肤屋,以及化妆铺的管事,而那两个铺子都是尧凉城中最新潮的存在,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乔琳溪是个乡巴佬。
“你有自己的铺子怎么不早跟爹爹说,爹爹不知道这件事吧?”张妗斐强转话题,想到她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兴奋的觉得自己今天要要艳压乡巴佬乔琳溪,并且将自己从头到尾收拾了一番的蠢模样,就觉得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