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疗伤

“怎么就完蛋了?若没了我和二当家,你便来当家作主,带着兄弟们一样当山贼。”我两脚搭在长条凳上说着,他扫了我一眼从我手里拿过酒壶来说:“这山中若没有了你鬼见愁,就像这房子没有了梁柱,只有草料,撑不起来的。所以大哥你呢,少喝些酒,多喝些粥,好好将养身体。”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有些不自在起来,我笑道:“翟三,你知道你像谁吗?”

“谁?”他认真地问着。

“像我娘,就会罗嗦!你只管好好酿你的酒我便答应你不死,如何?”他听了一怔,随即笑着摇摇头。

我二人正漫漫地聊着天,却见柱子走来向我说道:“我要下山半日。”

我和翟三都看向他,我问道:“下山作甚?”

“下山给姐姐烧些纸去,已是七日了。”他说。

“烧纸便到菜园子旁烧即可,不必非得下山去,再说,你知道我把你姐姐娘们几个埋哪里了?”我一摆手。

“这不才问你,我与姐姐几年才见了最后一面,如今被你杀了,我去给她烧纸也不可?”他有些愤愤地说着。

“不可!”我不再理会他只管喝着酒。

“你明明那日说我可以下山,现如今又为何改口?”他大声质问着。

“那日是那日,今日就不许你下山,你耐我何?来,拿刀跟我拼一场,杀了我,你便来去自由!”我一拍桌子,他牙齿咬得咯咯响:“我昨日说过,绝不乘人之危,你有伤在身我胜之不武!都说女人最最蛮不讲理,果然是真,你身为这众兄弟的大哥,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