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来,仰头看向我道:“鬼见愁姐姐,我觉得,与你相隔数年,你却与当年的你,不大一样了。”
我低头看他问道:“有何不同?”
“有点像我爹爹了,虽然没有他那么魁梧,也没有一脸的胡子,但是他跟帮众说起话来也是如此威风。”他说道,莫老头走来抚了抚他的头顶道:“那是用血,用苦,用磨难换来的。”
杜珞生并不甚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我爹爹就是如此,我见他受伤,明明在流血,却还笑着说小事一桩,我那时便觉得,他定是不痛的,便也不放在心上,方才,我跟着众位哥哥操练一阵,便觉得手脚酸痛,想我爹爹也每日操练,不是更是辛苦?我却总冲他发脾气,以后,我必会好好体谅我爹爹的,也会好好练功,将来我要替他,不让他再受了伤回来。”
我看着他冲他微笑着点头,这孩子甚是聪颖,就是脾性太劣,又无人好好管教,如今经历了这一场波折,对他来说,应是好事,听他这一番话,他爹
爹还不知道该如何感慨。
此时解虎上前来对他道:“哎哟,这小公子今日才说了一番男子汉大丈夫该说的话,就冲你这一番话,今天咱爷儿俩好好喝一场,武功要练,酒功也要练,可不能小瞧了这酒功。”说时便拉着他走开了,四下的兄弟们都散开去,翟三让人收拾残局,将那颗人头包了另外存放。
我坐在桌旁,平战走来说要回达子岭了。我便让他回去,别忘了带上财物,过几日等我们回来,便让莫老头去他们那里继续操练操练,有入山门的,还是要仔细谨慎才是。
于是平战带着数十个兄弟与众人告别下山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