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她笑道:“你倒是眼光独到。”
她一咧嘴,露出一排黄牙来道:“我看过无数病人伤口,什么样的伤也是见过的,见伤如见人,能伤到你鬼见愁的不是高手,便是不设防的人,我这草药敷一晚便好,你的衣裳须得再往下拉开一些我好给你包扎。”
她用热水给我清洗了伤口,这才将一些黑色
的草药盖在伤口处,我听着她说的话也不反驳,只是笑一笑。
待她拿了布条来时,却见我的手臂上端与肩后那道伤痕直发怔,我扭头看她,她才指着那些伤疤问道:“你这身上的伤,用此物伤你之人实是手段残忍,便只这一处么?”
我看看那些已然坑洼不平的伤疤道:“身上别处还有,已然结疤,并无碍了。”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她催促道,我却不知她为何要看,只以为她可能有法子能让这些伤疤变淡一些,便站起身来褪了上衣让她看身前后背上的几道疤痕。
看罢我拉好衣裳,她不断地点点头,上前来先给我包扎了便又问道:“你这些伤是无计复原,不过,你是否愿意在这些疤上纹些花绣?”
“花绣?”我讶然看她,并未想过她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来。
她坐在桌边点头道:“自是,将这些长长短
短的疤纹成一条龙来如何?身前一处纹个鬼面,应你的名号,岂不是更有气魄?我曾学过此技艺,你看,我给自己纹的花绣。”她说时抬起腿来一掀裙摆露出她的一条腿,在腿面上,纹着一朵花,倒是精致。
“如何?总盛过你这一身的疤痕好看,只不过会有些疼,且要费些时辰。”她放下裙摆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