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花棚下,天色深沉,我让柱子与翟三去歇着,他们却是不肯,说山寨外还守着那么多江湖人士,还是警醒些比较好,而闷子也在远远的树下窝着等雁儿回来,不一会儿,我看见雁儿快步回来,闷子见她这才起了身,她便走到我面前来,一抬手,
掌心里是两枚玉环和一把尺长折扇,另一只手里拿着个布包,正渗出血来,她将那玉环放在桌上,又展开布包,里面是一颗人头,正是白天看见的白无天。
“我将他骗至山脚处,他也并未起疑,我当即将他刺死,便带回此物来与大哥交差,下一步要怎样?”她言罢将那布包扎了。
“做的好,这玉环你与闷子一人一枚戴着,闷子拿了折扇混到那些人中去,听他们说些什么,雁儿先回房歇息,明日我也有事要交待。”他二人也不多问,抱拳去了。
柱子待他们走后才问我:“你有什么计划?”
我看看他看看翟三低声道:“玩一招移花接木,给江湖开一个玩笑。”
“大哥,画,好了。”一个时辰过后,平战走到我们身边来说道。我笑着起身道:“哦?走,看看咱们四当家给人纹绣的手艺去。”几人跟在我身后
也一并进了屋中,那白无月还伏在木板上,后背的衣裳敞着,雪白的后背上正画着那副柱子画的地图,我看一看,平战忙说:“初次做这等事,实在粗陋了些。”
我摆手道:“哎,这样已然很好,待墨迹再渗一会儿,你便将这图连她的皮割下来。”“什么?割,割皮?”平战惊道,就连翟三与柱子都惊讶地看向我。我看向他们三人道:“正是,不然,又何需让你画在死人身上?”
“你这是要做些什么?”柱子问我。
我笑了笑道:“稍候,便会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