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寻过几门,有一些看见我脸上的黑印便当面拒绝了,最后只有一家相中了我,但是…”她说着一脚脚地踢路上石块。
“但是什么?”我问。
“但是,我心里一直掂记着你啊,与你相比,那人却是粗陋的紧,无爹无娘,有一方小院,有几亩薄田,养了一头牛的,成天只会闷头做活,说,我若愿意嫁他,便定让我衣食无忧,不教我下地干活的。而我一心记挂着你,便弃了他,还是来寻你了,你定然不要失信于我才好。”
她说着便来攀我的手臂被我忙躲闪开来,道:“他该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一个山贼,有今日没明日的,你跟隐哪有福可享?你不见四下里全是官府张帖的悬赏我的通告么?说不定哪一日,我便会被他们捉了去问斩,那时,你不就守了寡么?你定然会后悔你今日所选,还是快快去与那位如意郎君成亲的好。”
她又向我瞪来道:“鬼见愁,你又拿话诓我,现如今谁不说当山贼好?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况且你又是鼎鼎大名的鬼见愁,官府若真能捉了你,不早就捉了?他们哪有这个本事?”
我忙捂她的嘴道:“些许可不得胡乱讲,官
府不捉我,也自有不捉的理由,却全不代表他们怕了我,你可莫将此话宣扬出去给我招祸,是想我早死不是?”
“我不管,反正我嫁你是嫁定了!”她笑道,我心里那块大石又沉了几分,还是得尽快想个法子才是。“对了,你那如意郎君姓甚名谁?我去替你打听打听可不可靠。”
“他有何不可靠?不过一个本份的种地的农人罢了,姓谁叫谁,也不甚重要,反正与我绝无干系的。”她揪扯着路边的花草说着。
“我是恐他日后来滋扰,打听好了,不如去将他一刀宰了,也省去日后麻烦,不然让人知道我抢了他的媳妇,又若来众多口舌。”我一面说着一面看她,她思忖片刻道:“你说的也是,他姓张名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