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看向我问:“想好什么?”
我用下巴向着尚莲芳抬了抬道:“讨媳妇儿呀。”尚莲芳一怔看了翟三一眼,立即红着脸走开去,拿了一件衣裳坐在一旁缝补进来,那衣裳便正是翟三的。
翟三也扭脸看看她对我道:“你该给她再寻个好人家,别替我瞎操心的。”言罢转身回厨房去了,莲芳闻言抬头向我看着,脸色沉了沉,便再低下头去一针针的缝着,却一时分心,手指被针尖扎出了血,她望着那血珠长叹一声,放在口中吮吸了两下,便再低头缝补。
我看看花婆婆,她也看向莲芳对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去看已然睡着的天福。
她再向我看来又对我说道:“你跟柱子吵架了么?”
我怔了怔,笑了笑道:“吵架?他是能与我吵得起架的人么?闷葫芦一个!”我吃了一大口面嘟囔着,她却笑一笑道:“我看柱子总有心事似的,却并非是闷葫芦,我听他师父说他当年一人在江湖上行走,吃了太多的苦,也养成了这沉闷的性子,便是有什么心事也不惯与人说,他这个当师父的也是没有尽心关心过他,他便是受了什么伤,也是自己照顾自己,从不与他说,但我看得出来,他最是关心挂念你的,许是他不知要怎么说,你知道他的心便好,休要怪他才是。”
我放下筷子道:“我也非是怪他,只是总也摸不透他的心思,他在我这山上也快一年了,众兄弟也拿他当自己人看,我也不拿他见外,当初他上山来寻仇,老实说
,我也是看他相貌好才留他下来,后来,他也处处为我山上着想,几次三番也护我兄弟更是护我,但,往往都是点到为止,你若是让我拿刀杀敌我绝不含糊,但却在儿女私情上,只是愚钝,不知要如何处置,不知该如何把握进退,唉,便如此吧,他若是心中无我我也不能强求。”
我放下碗筷,一时没了胃口,花婆婆也是叹口气,低头看着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