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正啃着黄瓜,坐在工地的地势高处向下看。
他才刚听说傅雪回来了,本来想跟江辰阳商量是不
是晚上过去看看,这话还没说完,江辰阳就开车走了,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去了傅雪家。
杜泽这个郁闷啊,这个村长当的十分憋屈了,在村子里人人都当他是空气,这也算了,人生地不熟,初来乍到,被人欺负是常事,可这个江辰阳怎么也当自己是空气,凡事就不能商量着来?
真是…生气!
这要是在国外,他的公司员工可不会这样。
他真不懂,家里人为什么非要安排他来这里,做什么村长,还以为挺好玩的,没想到这么难。
哎,难!
找机会一定好好跟家里那个老顽固诉诉苦,国外多好,找机会一定回去,一定!
“咔嚓”杜泽觉得,这里东西都挺好吃,尤其这采摘下来的黄瓜,香甜可口,清脆芳香,吃了一根还想再吃一根,“咔嚓”好吃,等出国了一定带一筐给家里那个老顽固尝尝。
“村长?”
杜泽一口黄瓜没吞进去,就听傅雪在山下喊他。
杜泽扬起手里的黄瓜跟傅雪招手,“上来上来,江辰阳呢?”
傅雪没应答,顺着新挖出来的小土路往上走,等到
了杜泽这里已经有些气喘了,看来身体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她扯了扯脑袋上缠着的绷带说,“回镇子了,招呼都没打,估计是回去着急看他未婚吧?”
杜泽哦了一声,脑子都没过的随口说,“我还以为他未婚妻是你呢,你们关系不错啊!”
傅雪没做任何回应,是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背,那里似乎还有江辰阳的温度,他的味道,触感奇特。
“…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觉得,哎,不说不说,当我没说啊。我跟你说说这铁路的事儿,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看看,那边的路已经疏通开了,江辰阳的人做事挺麻利的,去看看不?”
傅雪愣了会儿才做出回应来,像是脑子里面两个意见向左的人在用刀子拼杀,不希望自己想起江辰阳的小人战胜了另外一个,倒地不起的脸上贴着江辰阳三个字的小人口吐白沫。
她轻声呼口气,这才点头说,“去看看,免得我老是惦记着这里,看明白了我们就开始收山货往外面销售了。”
杜泽嘿嘿乐起来,“那当然,我们有钱赚了村子才能富裕起来,我这个村长才有底气在村里说话啊,不然传达个事儿都吃力,走了走了,这边走,我牵着你
,这边可不好走了。”
杜泽站在一块看似应该是一条路的路口,满地的青草,已经被人为铲了,可铲除的青草还没来得及清理,满地的草叶子,踩上去松软的像是踩在棉絮上。
杜泽见傅雪跟上来,拽了她的手腕,隔着衣袖能感受他手心上的温度。
傅雪的这只手被三个男人攥过。
一个是傅刚,那是为了打她。一个是杜泽,这是担心她摔倒。攥的最多的就是江辰阳。
一开始他为了救她,当时被周末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