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正是那刘凯之,前次儿臣去江边游玩,偶遇了他,正是枯水季节,他却在江边大放噘词,说什么明年必遭大水,儿臣大怒,要将他抓起来,后来听他一番解释,儿臣觉得他说得极为有理,朝中这么多年,水利工事修得多,却一直不得法,所修之工程水能有真正防洪之功效,所以,儿臣才说,要起用他去工部当差。”小皇帝先前在许尚武跟前唯唯诺诺,胆小怕事,这一番话却说得有理有据,神态也潇洒自如,并没有半点畏缩之色。
“如此说来,他也算是有些本事之人,刘夫人,这真是你家庶女?”太后道。
“正是,失踪有三天了,没想到,竟然死得这么惨
。”
“太后,这个是穆侍朗的姨侄女,文家的嫡长女,文家状告穆家,虐死客居的嫡长女,案子也发到了大理寺,老臣派了不少人出去搜寻尸体,没想到,文家嫡长女也死在了许相府。”先前在前厅与齐思奕寒喧过的老者,此时也站出来,对太后道。
“赵国公,哀家让你主管大理寺,这些个案子,该如何审理处置,你看着办吧。”太后冷冷地看了许之怀一眼道。
“臣…”赵国公很为难地上前一步:“太后,此事发现在相府,是不是该让许相向太后您解释解释啊?”
顾桑苗怔住,没料到这位老者竟是个和稀泥的,也怕得罪许之怀,回头一想也是,若是跟许之怀关系不睦,又何必亲自来参加许老太太的寿宴?
“许之怀?你要怎么跟哀家解释?又怎么跟这两位苦主交待?哀家信任你,倚重你,这就是你对哀家的回报?”太后厉声道。
“太后…”许之怀颤声跪下:“太后,老臣也不知
这两具尸体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臣的府中,今日是臣老母六十大寿,臣便是再浑,又岂会两具尸体在寿堂之中?这些年,臣为太后和皇上分扰,在朝中尽职尽责,得罪不少人,这些分明就是有人陷害臣,臣的老母…已经被吓晕过去…”
他边说边拿衣袖拭泪,眼睛瞅着堂中的老太太,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