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鞋做什么…”崔管事正要分辩,大总管眉头一皱,命人将他的鞋脱了下来。
“爷,杀青红的至少有两个人,而他就是其中之一。”顾桑苗道。
众人皆哗然。
崔管事更加愤怒:“小丫头片子,说话可要有根据,我与青红无怨无仇,凭什么要杀她?”
“你为何要杀她,这个只有你自己清楚,但这双鞋和这件衣服,却是你杀她的铁证。”顾桑苗说着,便拿起那件衣服,露出上面的破洞,又拿出布条道:“爷,这根小布条就是我昨晚夜探柴房时,在柴枝上发现的,柴房里收拾得很干净,只找到了这点小布条,发现正是府里管事穿的衣服,所以,我便去了洗衣房
,将所有这两天洗的管事衣服全拿来了。”
“这件衣服是我的,可我从没去过柴房,更不可能杀了青红。”崔管事道:“你也说了,昨儿晚上你就将衣服全都偷走了,难保你为了要陷害我,故意在衣服上钩了个洞,谁证明你这块布条是柴房搜回来的?”崔管事振振有词道。
“你的想法虽然很小人,但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顾桑苗淡淡一笑道:“可你说你没去过柴房?那请问你的鞋帮上为何沾了血迹,还有,上面的这根丝线,正是青红衣服上的料子,还有这根沾了血迹的稻草,又怎么解释?”
崔管事没料到,自己的鞋底竟然有这么多证据,更没想到,顾桑苗竟有如此的洞察力,脸色越发白了。
“说出你的同伙吧,决不是你一个人杀干的,因为勒死青红的绳索上,有血迹,有皮肉屑子,那决不是青红的,而是凶手所留,你的手,却毫发无伤。”顾桑苗又拿出带血的绳索,逞给齐思奕和大总管看。
“拖下去打,打到他肯招认为止。”大总管脸色铁
青道。
“总管饶命,大爷饶命。”崔管事终于服软,跪倒在地。
“说,你的同伙是谁?又是谁指使你杀害青红的?”大总管上前一步,拎起他衣襟,厉声问道。
“是…”崔管事正要说,突然,眼神变得呆滞,嘴角沁出黑血来。
大总管震惊地松开手:“他…他这是怎么了?”
顾桑苗忙上前查探,却见崔管事全身抽动了几下,嘴里汩汩地流着鲜血,很快气绝身亡。
竟然有人隔空杀人,而且手法高明又凌厉,干脆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