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窝了一肚子的怨气,却没处撒,只好回来跟儿子商量。
“…本王堂堂一品亲王,儿子被人暗算,差点死于非命,竟然就如此轻描淡写的算了?”恭亲王怒道。
“那赵云起不是已经关在大牢里了么?”齐思奕安慰道。
“关着有什么用?有他爹在,除了暂时失去自由,他在牢里好吃好喝好睡着呐,根本就没受什么惩罚,再过个一两个月,判个缓刑,就安然出来了,哼,此事若就这么不了了之,简直就是在打为父的脸,打恭亲王府的脸,不行,我得去找太妃。”
“父王,莫急,您现在就算请动太妃去宫里说项,太后也未必听得进去,可能还会生了反感来,说咱们恭亲王府矫情,为点小事不依不饶。”齐思奕忙劝道。
“难道就听之任之?这个亏就白吃了?”恭亲王怒道。
“自然不是,不过,此事须从长计议,慢慢来,得想个法子,让太后不得不重视,丞相大人不得不严惩那赵云起才行。”齐思奕道。
“奕儿早已想到法子了么?”恭亲王大喜。
“是桑苗想到的。”齐思奕道。
睡了一个好觉,顾桑苗起来,洗了个冷水脸,然后开始伏案书写,这一写,就是两个时辰,快到夜半,其间,黄莺在外头敲门:
“小苗,还没睡啊。”
顾桑苗没有回答。
黄莺又敲了会门,见屋里还是没人应,自言自语道
:“莫非是睡着了没吹灯?”
翌日,顾桑苗起得很晚,齐思奕也没让人吵她,由着她睡到了日上三竿。
这一日,齐凌远的任命下来了,柳侧妃高兴,在府里摆了两桌酒席,家里来了不少客人,齐雨柔又请了许湘雪上门来,柳侧妃着意让雨柔带着跟齐凌远叙话。
顾桑苗推着齐思奕在园子里走动,那日摘的白果因青红的死,一个也没吃着,而过了季后,果子都没了,便觉点可惜。倒是银杏叶落了一地,铺了一层黄灿灿的地毯,走在上面软绵绵的,很好玩,景致自是清幽醉人,感觉进入了童话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