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苗走到石台,不用找就看见了一盆花肥,因为
实在太臭了,菜籽饼和潲水沤的肥料,发过酵,正好用。
二话不说,搬起一大盆花肥过来。
老太妃斜了她一眼道:“放下吧,弄个小桶来,得和稀些再浇,不然会烧死的。”
顾桑苗依言放下花肥,拿了小桶和小瓢来,把肥搅匀了,一点点没着花根边浇。
“不错嘛,以前养过花?”老太妃赞许地点头。
“以前在乡下种过菜。”顾桑苗老实道。
老太妃没绷住,笑出声来:“养菜能和养花一样么?”
“菜也是花草,只是菜的根叶能吃罢了,道理都是相通的。”顾桑苗理直气壮道。
“这话有几分道理,倒是本宫狭隘了,好吧,既然种过菜,就把本宫园子里的花都浇一遍吧。”老太妃剪完最后一根花枝,拍拍手道。
“那可不成,施肥也不能太勤,您这几盆海棠枝繁叶茂的,顶多晚间时浇浇水就成了,不用过多施把,还有这盆墨菊,肥要埋在根底下才行,不能这样子浇…”
她侃侃而谈,说得有理有据的,老太妃听得笑咪咪
的,招来老花匠问:“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这位姑娘很懂花,这些花的习性都被她说中了。”老花匠道。
“丫头不说实话,还说没种过花,只种过菜。”老太妃板着脸道。
“确实没种过,这些道理是在赵尚书府上,听他家花匠说的。”顾桑苗老实回道。
老太妃便想起她在赵尚书家遇险,差点被许尚武虐死的事来,轻轻叹了口气道:“让他们弄去吧,去后堂洗洗,真臭。”说完自顾自地走了。
顾桑苗洗完手,还用香熏过后,才回到正堂。
老太妃却趴在软榻上,哼哼唧唧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不由吓住,忙过去道:“您怎么了?”
“太妃娘娘的腰痛犯了,唉,让她别剪花枝别剪花枝,偏不听。”花嬷嬷不满地嘀咕道。
“是老寒腰么?那得热敷啊,有没有药油,擦着按摩按摩。”顾桑苗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