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脸以缓和了些,眼神却还是很冷:“无暇,你最近很不一般啊,让哀家刮目相看。”
顾桑苗忙向太后磕头:“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不安份,求太后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你护驾有功,原本该赏,但你重伤了许将军,便是有罪,哀家也保不了你,看在你一心维护皇上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重责二十板子。”太后冷冷道。
“母后…”
“三十!”
皇上立即闭嘴,内疚地看着顾桑苗被太监拖下去。
“母后如此,以后谁还敢维护儿臣?”殿中只剩母子二人时,皇帝愤怒地吼道。
“宣上官宏。”太后没理他。
上官宏一直等在殿下,闻言进殿行礼。
“听说你是听到有人喊谋刺皇上,才不顾规矩闯进宫来,保护皇上的?”太后温和地问。
“臣有罪,臣未待宣诏便进宫,请太医责罚。”上官宏道。
“皇帝说你精明能干,能文能武,哀家先还不相信,今日一见,你果然相貌堂堂,行事机警又不拘一格,很好,哀家今天不但不治你的罪,还要赏你,来人,赏上官大人一匹宫纱。”
上官宏怔了怔,忙磕头谢恩。
皇帝很不服气,但太后的决定,从来不由他置喙。
上官宏从殿里出来,目光幽深地看着正被按住,准备行刑的顾桑苗。
她的脸很陌生,可眼神却让他有种莫明的熟悉感,加上她用的暗器,除了小苗,还能有谁拥有那么奇怪
的东西,除了桑苗,宫中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勇气,刺杀许尚武?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救她!
难道眼睁睁看着她受刑?
眼看着重重地板子就要落下,心头一紧,急向前几步。
“上官大人也是读过书的,本姑娘挨打,你一个大男人瞪大眼睛看着,不觉得是在冒犯吗?”顾桑苗大声喝道。
上官宏背一僵,她说得没错,挨板子就是打屁股,二十板子下来,屁股会开花,皮开肉绽,以她骄傲的性子,才不想让他看见她的窘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