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他真的来了,就在哀家的床前,跟哀家说了好多话,他在恨,恨当年咱们害了他。”太后喃喃着,语无伦次。
许之怀看一眼周遭的宫女太监。
宫人们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太后,您是病糊涂了,他是谁?这么多年了,您怎么还念着他?”许之怀面色不善道。
“哀家放不下,放不下,当年的事情,他太无辜,如今他来讨债了,讨债了。”太后哭道。
“他让太后如此难过和痛苦就不无辜,一个男人,却住在深宫之中,迟早会出事,他是成年人,不懂这些吗?可以说,他的死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就算没有当年那桩事,他还是会死,明白吗?”许之怀道。
太后哭着摇头:“不是,不是的,他清雅高洁出尘,哀家当初是爱慕的,最不想的就是连累他,可是…”
许之怀脸色一沉,甩开太后的手:“够了,您还要疯到什么时候?就是因为你的爱慕,才杀死了他,如今还要提,是想所有的人都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太后趴在床上呜呜哭:“之怀,替哀家去大相国寺为他超渡一番吧,哀家真的好害怕,哀家的心,在受煎熬啊。”
许之怀叹了口气,扶起太后道:“好,臣听太后的,明日便去大相国寺为他办三天法事,超渡亡灵如何?”
太后道:“这几日,哀家总是梦见他,还梦见了他的娘子,之怀,哀家记得,他的小女儿…是尚武救走的对吗?”
许之怀神情一震道,眼神复杂。
“你不用隐瞒,那件事哀家知道,当年你让尚武进宫把人救走时,可是调动了宫走守卫的,那时殷家掌
管着禁军,哀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后道。
“她就是湘雪。臣让要将她送到外面,给人养着,后来连着她的养母一道接回府,抚养到现在。”许之怀道。
“湘雪是他的女儿,不是你的?”太后大惊。
“湘雪现在是臣的女儿。”许之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