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柔道:“不对啊,你不是说,那孩子的手也被洗得干干净净么?她这么小心,手上应该不会还残留丝线啊。”
“不错,她确实小心又细致,是个惯于杀人的老手,还懂得一些反刑侦的法子,可是,所谓百密一疏,那孩子在临死前挣扎时,曾咬了下自己的手,他的唇角有牙畔都沾了几根细细的蚕丝线,而那些线,正是这根腰带上勾下来的。”顾桑苗边说边用专用的摄子将她从尸体上取下的几根细长的丝钱拈起,亮给那婆子看。
“你就凭这几根细丝线猜出是她杀的人?”齐雨柔觉得不可思议。
“不全是,但这几根丝线确实很重要。”顾桑苗道。
“为了让你不觉得冤枉,这也是我找到的证据。”顾桑苗说着又将自己从撮箕里找出的那根丝带拈了出
来。
虽然上面沾满了灰尘,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出与顾桑苗手上的那根腰带从颜色到质地都是一致的。
顾桑苗又展开那条腰带,将之铺平,可以看见腰带的边缘有撕裂的毛边,而那根细带,也与腰带是一样长的。
“还真是呢,天啊,你是怎么查出来的,就凭一根腰带上的几根丝线,就可以联想到谁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太神奇了。”齐雨柔无比佩服道,顺便鄙视了一眼上官宏。
“也不是仅凭一根腰带,是通过很多细节联合在一起推断的。”顾桑苗道。
“什么细节?”齐雨柔道。
“很多啊,第一,死者是个惯于做农活的人,第二,杀人者,必定与死者有亲密的接触,而且是死者较为信任的人,不然,他不会轻易让人替他修剪指甲。”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他是请别人修的指甲,而不
是自个修的呢?”齐雨柔问道。
“一个农村长大的孩子,一般是不常剪指甲的,就算剪,也只会是草草剪断便可,很想修整得如此圆滑整齐,还磨平了指甲边缘。”顾桑苗道。
“不错,死者的指甲确实修整得很干净整齐,不像是他自己做的。”上官宏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