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张妈妈闻言幽幽地叹了口气,王爷那个人,最爱面子,那一剑刺下去时,以为王妃要死了,那时还是真心难过担心和悲痛的,可王妃没死,又救活了,他反倒又回到了从前那副对王妃不闻不问,很漠然的状态里,也许心里是惦记王妃的吧,但面子拉不下来,或者是在逃避,不敢面对被自己一剑穿腹的结发妻子。
所以,偶尔过来看王妃,也是在等她睡着之后,只
在门口站一会儿,便还是回了嫣红那处。
那嫣红,很会讨人欢心,会唱曲儿,还会跳舞,琴棋书画又都会一点,着实是朵男人的解语花,王妃这边脾气又大,说不上两句,话里就夹枪带棒的,劝又劝不听,换了别的男人,也会选择更温柔体贴,性子柔和又漂亮迷人的小妾啊。
“大爷和大奶奶可不可以多过去陪陪主子呢?”让王爷多过去陪伴王妃难度太大了。
“您也知道相公的性子,与母妃素来不对付,母妃又…对我有诸多误会,怕是过去了,会更添她的烦恼,会适得其反。”
张妈妈一想也是,说穿了,王妃的烦恼大多是自寻的,一是王爷的心已经不在她那里了,宠新欢,敬侧室,只不把她放在心上,二是掌家权一直没夺回来,心中有恨有怨没法子消除,很想要整垮柳侧妃,原本寄希望于顾桑苗,结果…
“那可有药物吃?”
“你可以让太医开些调理的方子,舒肝理气的,助
睡眠的,最好是要补补身子,身体好了,心态也会好一些的。”顾桑苗道。
张妈妈起身告辞,顾桑苗想了想道:“我还是那句话,最好的法子是让父王多陪陪母妃,母妃性子刚强,嘴硬心软,有时是面子拉不下来,妈妈可以从中调解的。”
张妈妈听了眼睛一亮,真真心心地向顾桑苗福了一福,这才退下。
喜儿从门外抱着糯米团进来:“糯米团怎么天天往咱们院里跑啊,你看,又来了。”
顾桑苗张开双臂:“糯米团,过来。”
糯米团屁颠屁颠地摇着毛巴扑到她怀里撒娇。
“主子爱狗,那狗儿也精明着呢,知道谁对它好,自然会多亲近谁一些。”春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