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竟然不记得我了么?我是砚秋啊。”那少年有点受伤,大眼里闪着尴尬。
“哪里不记得,只是两三年不见,你竟长高了,又…长俊了,我一时没认出来嘛,你不是在淮地么?怎么到江南来了?”顾桑苗问道。
“江南鱼米之乡,粮多,今年淮地大旱,我来江南调些米粮过去先屯着。”金砚秋道。
“是了,你家是粮商,如今你在族里不再受人欺负了吧。”顾桑苗关心道。
“宫里的叔公回去过一趟,很是关照我,又知道帮我的姐姐原来是摄政王妃,那些族人哪里还敢欺负我,如今家中的财物皆归我所管,这几年还算勤力,总
算没有辱没家风,也不负姐姐对砚秋的期待。”金砚秋道。
“真好,你本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如今生意又做得大了,可成亲了?你应该也有…”
“我十七了,那年姐姐见我时,我十四,姐姐十六,只比我大两岁。”金砚秋急着说道。
齐静怡在一旁看着就笑。
“走吧,吃饭去,饿着肚子可不好叙旧。”秦怀谨道。
“对了,哥哥怎么与小金认得的?小金还找到府上来了。”顾桑苗边走边说道。
“姐姐可是忘了,秦大人那年可也在淮地求灾哪,姐姐离开以后,大人就去了我们淮阴县,呆了一个多月,衙里伙食不好,我便让大人吃住在我家里。”金砚秋边说话边走到顾桑苗身边,一只手下意识地护在顾桑苗身后,像是生怕她摔着了似的。
春儿很乖觉地让开一步,好让他离顾桑苗更近一些
。
顾桑苗倒没有察觉,故个相见,心情总是好的,她以前便喜欢金砚秋这个少年,虽说父母双亡,却是个有善心,有担当的孩子,当年被继母的那无良的县官那般欺凌,家财被夺,还被冤枉,赶出了家族,可却并不气馁,倔犟和不屈的性子倒是跟自己有点象。
赵妈妈备了一桌菜,都是比较清淡的,顾桑苗口味重,吃惯了咸辣,看着一桌子菜便没有胃口,金砚秋坐在她身边,不时的用公筷给她夹菜,却见她没怎么动,皱眉道:“姐姐可还在害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