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事儿就且直说。”宁珂萱看出柳妈妈不对劲,她平日最不喜与这种优柔寡断的人呆在一起,故此说这话期间,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柳妈妈深吸一口气,话语里愧疚显而易见,“这新教一批的丫头里,出了点事儿。”
“什么?”柳妈妈说话何其拐绕,她一下子没听清柳妈妈这话的意思。
锦倩看着柳妈妈羞耻不肯说出口,她轻柔的接过话题,对宁珂萱解释着,“前几日,秀雅和秀清察觉芙莒近日有些不老实。”
芙莒是柳妈妈亲自挑选的备选丫头,前段时间还颇得宁二姑娘注意。柳妈妈就基本默认待锦倩、锦丽嫁了人,这
从二等丫鬟替补上来的人选,就有芙莒一个名额。
可偏偏,芙莒的行动近日越发不对劲,柳妈妈收到消息起先还不信,在秀雅和秀清给的提示下,柳妈妈亲自目睹芙莒与秀语阁的人有交头接耳的迹象,这才彻底相信了。
事发之后,柳妈妈自责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若不是锦倩一直在一旁安抚着,柳妈妈怕是这回主动要辞退自己。
“就这事儿?”对比柳妈妈的忐忑不安,宁二姑娘就显得十分坦然,她手肘压在引枕上,侧着身子瞧着柳妈妈愧疚的面部表情,眼底虽堆起浅浅的笑意,可知晓宁二姑娘的人都能从眉目浅深,辨别的出来。
宁二姑娘压根就没有不开心。
“姑娘,这事儿老奴却是有责任,愿打愿挨全听姑娘的。”柳妈妈也豁达,她撩起裙摆就要往地上跪下去。
春季清爽,屋内早早就撤去地上铺的棉毯,柳妈妈若要利落一跪,膝盖少说要磕出淤青来。宁珂萱眼疾手快,忙扯着锦倩让她拦住柳妈妈这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