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根知底的,谁家有适龄的小伙子,咱能不清楚吗?”
秦老五心想也是,咬着三合面馍馍问:“你给苏丫找的是哪家的人啊?”
“咱们隔壁村的张庖丁。”方氏顺口接道。
秦老五直接一口汤喷出来,“你说谁?”
“张庖丁啊,你咋了这是?”方氏不解。
秦苏瞥她一眼,心下冷笑。
不怪秦老五有这么大的反应,张庖丁是什么人,一个活到四十岁还没娶妻的老光棍,年纪都快赶上秦老五了,全家老小全都死绝了。
他自己虽然是个厨子,却懒得很猪似的,一天到晚什么事儿都不想做,明明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自己倒是宁可饿着也不出去找活干。
要不是乡里乡亲的可怜他,这人估计早都饿死了。
方氏也是真有脸说,面上装作一派一心为她着想的样子帮她说媒,结果就找了这么个狗东西。
秦老五端着碗喝了口汤,沉吟道:“张庖丁那个样子,估计连个聘礼都拿不出来吧?咱们老秦家虽说也只是个普通人家,但在村子里勉强还算富足,张庖丁自己都吃不上饭,若苏丫嫁过去,岂不是要跟着他受苦?”
这话听起来,勉强还有个当爹的样子。
不过听在方氏耳中就不大舒服了。
“咋个就受苦了?张庖丁祖上曾经做过大官,也算是有名的书香门第,不过是后来家道没落了,才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倘若真论起出身,苏丫怕是都不配给人家提鞋的,你能说我给她找的夫家不好?”
秦苏呵呵,“娘,不管张庖丁出身咋样,那他家现在就是穷的连买米钱都没有了,保不齐他跟咱们家结亲之后,你和爹还得出钱出面的救济他。”
秦老五心里一顿,直觉秦苏说的有道理。
“不错,且不论那张庖丁祖上以前有多风光,
如今既已没落了,他人又是个好吃懒做的,咱就没必要把自己女儿送过去吃苦。苏丫是个女娃娃,又不能下地干活,张庖丁更不会干,到时候粮食从哪儿来,还不是靠我们接济?我让你给苏丫说亲,可不是让这家里多添一张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