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今日是来镇子上买衣裳不错,不过她前一个时辰都没和方氏待在一起吧?谁知道这是又惹出什么事端了,自己解决不了就拿着她撒气呢!
秦苏无语地拧了下眉,径直走到那蓝衣妇人面前。
方氏恨得直咬牙,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指着秦苏对那妇人嚷嚷起来。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这是镇上陆员外家的大少奶奶,我们来你这铺子里买衣裳,那是看得起你!你倒好,狗眼看人低,非说我们不配进你这铺子,老娘兜里又不是没带钱,凭啥不能进!我倒是没见过你这般做生意的,人家进门给你送银子,你却伸着手把人往外推,难怪你这铺子里的生意这么差,活该,全是你自己作的!”
“我活该?成,咱今儿个就好好把道理讲清楚,若是说不清楚,就到县衙里找青天大老爷说个明白!”
掌柜的被方氏嚎了一嗓子,暴脾气也上来了。
“人家前头来了两个女客相中你手里这条裙子,本
来都打算付钱了,你倒好,进来之后二话不说就把这吉服裙给抢走了,还说你家姑娘要嫁到陆员外家当少奶奶了,若是识相的就赶紧滚,人家怕了你这气势,扭头就走了。
我寻思着走就走了,你若看上了这条裙子,那就出钱买呗,结果你倒好,一听说价钱后直说我们这是黑店!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清衣阁在南浔镇开了多少年,咋个这些年别人没坑到,就坑到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村妇了?”
方氏这些年在秦家村横惯了,大部分妇人吵不过她,男人又不爱跟她计较,倒是把她惯出一副“我是天王老子”的德行。
这会儿听掌柜的骂自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村妇,哪里还忍得住,伸直了脖子破口大骂。
“你这不是黑店还能是啥,一条破裙子居然要一两银子,咋不去抢钱啊你,真以为我们没见识啊!老娘告诉你,我们老秦家的女儿马上就要嫁到陆员外家当少奶奶了,遇上会做生意的人家,早把这裙子白送给我们了,你还敢问老娘要钱,不知好歹的东西,若是
惹恼了陆家,你这铺子从今往后也甭想在南浔镇上开了!”
秦苏听到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方氏抢了其他客人看上的裙子,还搬出秦家和陆家结亲的事不想给人家付账。
呵,这脑子也不知道在想啥呢,总不能啥好事儿都让她方氏赶上吧?
掌柜的更是气笑了,无比嫌弃地扫了秦苏一眼。
“你说她是未来的陆家少奶奶?就她?糊弄谁呢!虽说陆家大少爷确实是要成亲了,可这镇子上的人谁不知道那家的女儿嫁进陆家是给陆少爷冲喜的?又不是明媒正娶,有啥好得意的,怕是嫁进去之后连个烧火丫头都不如!我看这年头的人真是穷疯了,为了讨个便宜,啥人都敢冒充,关键你冒充谁不好,居然去冒充一个冲喜丫头!哎呦真是要笑死我了,要不说你们乡下人就是没见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