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乡下丫头可没这么大气,但这丫头的一身穿戴,确实普通啊!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平生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当下低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老夫看姑娘面色红润,体格强健,倒不似患病之人,不知姑娘今日前来,是为何人求医?”
秦苏认真回道:“为我夫君。”
话音刚落,却只听见内堂之中突然传来一记猝不及防的咳嗽声,那人倒似是被什么东西呛到了一般。
徐神医也纳闷儿了,平日里瞧着公子是挺淡定从容的一个人,那股镇定,是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乱的气势。
可这会儿是咋了?人家小姑娘来给自家夫君求个药,他激动个什么劲儿?
秦苏疑惑地朝内堂看了一眼,挠头,“老神医,您这儿还有病人吗?”
徐神医没法子了,只得点头。
秦苏倒是不好意思起来,“那我有没有打扰到人家诊病啊?”
“无妨,我刚给他扎了针,还要等一会儿才能收针。”徐神医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姑娘且将你夫君的病症详细说来,老夫看看还有没有法子可医。”
详细病症?
秦苏要抓狂了,她压根儿就不知道陆展白得的到底是个什么病啊!
真是的,她也是脑抽了,啥也不了解就哐哐哐一路跑过来,这会儿抓瞎了吧?
她捶了捶自己的小脑袋,沉默一会儿,只得将自己那日在陆家观察到的情形告诉徐神医。
“我夫君他…常年久病,虽说没到卧病在床的地步,可整日也不能太过操累,而且、而且他还有咳疾,故而不能见风,老神医,您看还有法子治吗?”
徐神医摸了摸胡子,沉吟道:“听姑娘这意思,外子患的应该是痨疾,倒也不算什么太复杂的病症,只
是常年离不开药。”
“没错没错,他就是个药罐子!”
秦苏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倒引得内堂中的人又咳了一声。
她皱皱眉,小声问:“老神医,您这病人确定没事吗?”
徐神医能咋说?没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