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隽玄倒也不是不想娶妻,只是读书人自恃清高,觉得南浔镇上的女子都配不上他,所以迟迟不愿意成亲。
钟老太太也慌啊,眼见着身边老姐妹们的孙子都娶妻了,有的甚至还抱上小重孙了,而她孙子还挑三拣四的,心里自然是又气又急。
“隽儿啊,祖母也不奢求你这辈子能有什么大成就,只要你平平安安的,顺利娶上媳妇儿,祖母心中便无憾了。
你陆奶奶家的孙子,人家病了这么多年都能娶妻,你再看看你,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哪一点比展白差了?你说说你咋还落到人家后面去了,怎么
这么不让祖母省心呢!”
钟隽玄见老太太话里话外又在说让他娶妻之事,心下不免厌烦。
“祖母,孙儿志不在此,这南浔镇上的女子普普通通毫无特色,没有一人能配得上孙儿,不娶也罢。”
“胡说!”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来,指着他说:“旁人也就罢了,那知县大人的独女对你可谓是情深义重,论出身,这南浔镇上哪个女子又能比得上她?人家那样的家世,比咱们钟家还高了两头,如何就配不上你了!”
钟隽玄听见这话,忍不住想笑。
“祖母,您就别跟孙儿开玩笑了,就萧安安那副容貌,白送给我当妾室我都不要,一张满脸长着大麻子的窝瓜脸,我要是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半夜能活活吓死!”
“你、你这个不孝子孙!”
钟老太太气得拿拐杖打他,边打边骂。
“整天嫌弃这个嫌弃那个,也不看看街上的人家都
是怎么嫌弃你的!常言说的好啊,好男儿志在四方,当先成家后立业,你倒好,早该到了成亲娶妻的年纪,却一心闷头读你的圣贤书,那书能让你娶上媳妇儿吗!”
“祖母不懂,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便是不娶妻,孙儿也能体会到比娶妻更甚十倍的快乐!”钟隽玄边跑边叫嚷。
钟老太太听见这话,一时更气了,手上的力道却是一下比一下大,直打得钟隽玄龇牙咧嘴地喊救命。
钟夫人听见儿子的求救声,拧着眉赶忙跑进来,伸手拦下了老太太的拐杖。
“娘,隽儿他是无心的,我让他向您道歉,您消消火,仔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