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些首饰真的不是我和我娘偷的,我们住的小宅院是陆夫人给我们找的,而首饰又是在床底下找到的,可见那些东西原本就在那下面藏着,说不定是夫人她监守自盗,如今被发现了,为了撇清自己的责任,才把罪名都强加到我和我娘头上!大人,您明察秋毫,一定要相信我们是清白的呀!”
秦苏在旁听着,倒是意外地挑了下眉。
看不出来,关键时候,李荷叶的脑子还挺灵光的,居然会毫不犹豫地拉小孟氏下水。
小孟氏见李荷叶扭头就反咬自己一口,心中更是气恼,上手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小贱人,先前若非你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着说你和你娘无处可去,我又岂会好心好意地寻个地方供你们容身,如今发生这种事,你为了自救,竟敢污蔑我监守自盗,没想到我善心一场,却是白白做了那可怜的东郭先生,你简直该死!”
李荷叶平白无故地挨小孟氏一巴掌,半边脸瞬间红了。
她捂住脸颊磨牙霍霍地瞪向小孟氏,直起身子正想反驳,萧县令却低咳一声,把她的话音打断了。
“陆夫人,不管这李姑娘说的是不是事实,你动手打人自是不对的,再者,依据县衙的查证,东街巷子里的那处小宅院,乃是您在十年前置办的,确实是您的私产,至于这些首饰为何会出现在那儿,是偷的还是放的,本官一时也拿不出一个论断。”
说完,他又扭头看向陆老太太。
“老夫人,您看此事该怎么断?”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珠宝是怎么到小宅院去的,萧县令心底怕是跟明镜似的,只是为了陆家的颜面,所以亲自来了一趟。
若当真做到铁面无私,把这事儿拿到公堂上说,还不知会怎样。
而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已经气到不行了,脸色阴沉的难以形容。
她活了大半辈子,如何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珠宝是小孟氏的,监守自盗也是真,但是这贱人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地往外面藏了那么多东西,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萧县令,劳您费心了,只是此事终究是我们陆家人自己弄出来的乱子,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区区几样珠宝罢了,不管是丢了还是被偷了,往后再买就是,哪能劳您这般兴师动众的,真是对不住。”
“老太太言重了,身为南浔镇的父母官,既然有案情,本官理当查个水落石出,不过老太太如今既然不打算继续追究了,那本官只好遂了您的意,县衙还有不少公务等着处理,本官便不在此久留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