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想了想,咧嘴笑道:“娘,那您明儿个带我一起去吧,那小贱人到底是陆家的媳妇儿,有的是人给她撑腰,您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啊,咱们娘俩儿要一起上阵,我就不信斗不赢那个小贱人。”
方氏觉着她亲闺女这话还挺有道理的,若只她一个人去,难免底气不足。
所以她得多带两个人,光有兰丫还不够,她得把大生也带上,一家人在镇子上闹个顶翻天,就不信秦苏那个小贱人不服软!
想到这儿,方氏大手一挥,气哼哼地冲进秦生屋里,大致同他说了明天去镇子上找秦苏要钱的事儿。
秦生听说秦苏开的食肆挣了大钱,自是脑袋剃子一头热,当即拍着大腿同意了。
“娘,您放心,这事儿全包在儿子身上了,明儿个到了镇子上,要是不逼着苏丫拿出千八百两银子,咱们就躺在她那铺子门口哭闹,看她往后在南浔镇上还
咋做人!”
方氏顿时喜笑颜开,“到底还是我儿有主意,不枉娘疼你这么多年,大生啊,明儿个到了镇子上可全靠你了!”
秦生洋洋得意,“娘且放宽心,您就等着拿钱拿到手软吧!”
真是看不出来啊,那个小贱货嫁人之后还真过上好日子了,挣了那么多银子都不知道往家里拿,咋的,真当自己嫁出去的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了?
想把他们一家老小抛诸脑后不管不问?没门儿!
母子俩拿定主意后,方氏就回屋睡觉去了。
一觉睡到五更天,天刚蒙蒙亮,一家三口便早早起床洗漱。
方氏准备了一些路上吃的干粮,又给秦老五留了两块饼子,随后便锁上门出去了。
如今家中处处拮据,光是给秦老五看病买药都花了不少钱,更别说坐牛车了。
方氏手里一点余钱都没有,哪坐得起车,所以三人
是顶着晨早的露气走着去南浔镇的。
秦兰和秦生心里虽有抱怨,但也没敢说出来,只想着到了镇子上拿到钱,别说坐牛车,大鱼大肉也是吃得起的。
秦家村离南浔镇有二十多里地,少说也要走上个把时辰,三人一路上走走歇歇,等赶到南浔镇,已经日上三竿了。
方氏打算先去陆家找秦苏,毕竟她也不知道秦苏开的食肆在哪儿,得去陆家找个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