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啊,你是有所不知,自打苏丫归宁那天回家后,她爹便病了,我们忙着照顾她爹,自是抽不得空来镇子上,不过我及早便托人来镇上给苏丫带口信儿了,她爹这一病,命险些也去了,整日嚷嚷着想见苏丫最后一面,谁知道她迟迟都没有回去......
我们也是急的不行了,才打算来镇子上找她,不成想却听说她这一个月都忙着食肆的买卖,唉,这生意固然重要,可她爹把她养到这么大,也不容易的呀......”
方氏一上来就给秦苏扣了一顶大不孝的帽子,让在座的宾客齐齐变了脸色。
陆展白眉目平静地看着她,淡淡启唇。
“原来岳父病了,不过倒也怪了,我们这一个月来倒是从未收到什么口信儿,岳母确定托人来镇子上带口信了?”
“自然,这种事情,我还能有半点耽搁不成!”
方氏吸了口气,仰着脸看他。
陆展白眯眼笑道:“那倒是怪了,我们确实一点风声都没收到,陆家那么大的宅子,想来带口信的人是不会找错路的,娘子素来孝敬长辈,在家常给祖母做好吃的,事事顺遂,若是知道岳父病了,定然要发急的,可我们对秦家村的事确实是一概不知,只怕那带口信的人根本就是在糊弄岳母,待回去之后,岳母可要好好说教一番才是。”
方氏迎上陆展白似笑非笑的眼神,莫名心慌起来,但面上到底还是稳住了。
自打秦老五病倒后,她每天忙的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哪想得起秦苏那个小贱人。
要这贱人给大生还债,她抠抠搜搜的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想来在陆家的日子也不咋样。
所以要给当家的看病买药时,她根本就没打算找秦苏,自然不会有什么口信之说。
方才之所以那样说,也不过是为了让众人以为秦苏明知道她爹病重,却装作没事人一样在镇子上开铺子做买卖,故意往她身上泼一盆不孝的污水罢了。
可如今,陆展白三言两语就把话给圆回来了,那眼
神精透的仿佛将她的心思全部看穿了一般,看来,这个女婿着实不是什么善茬啊。
方氏凛凛神,四下环视一眼,紧接着笑出声。
“我们都来这么久了,咋的没见到苏丫呢?这丫头嫁到陆家后,没少给贤婿添麻烦吧?她打小被她爹宠坏了,做事难免有不当之处,若是哪里得罪了贤婿,还望贤婿不要跟她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