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闹啥误会,要我说,陆少奶奶就是在给她爹报仇呢,你们还不知道吧,这男的是他娘改嫁过来时带的拖油瓶,跟陆少奶奶她爹根本就不是亲父子,但好歹人家也把他养这么大了,没成想这小子二话不说就把老子扔了,你们说少奶奶心里能不生气吗?只是被车轱辘碾一下还算轻的,要换做我啊,看老子找人把他的腿打断!”
“还有个小道消息怕是你们还听说过呢,这小子先前在聚财赌坊欠了二百两银子,还是陆少奶奶拿着娘家的地契做抵押把银子给还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死性不改,还敢拿着他爹的买药钱去赌,你们说说这都是啥人啊!”
“如此说来,他们的话也并不可信,更何况这婆娘坐在这儿一个劲儿地说是陆少奶奶的马车把她儿子的腿给弄伤的,有啥证据啊?她说是陆少奶奶就真的是了,别是夹私报复吧?”
眼见这些人的话音越来越偏向秦苏,方氏和秦生顿时慌了。
“我们、我们咋就夹私报复了?不信的话你们问问秦苏这个贱人,看到底是不是她的马车把我儿弄伤的!秦苏,老天爷可是睁眼看着你呢,你今儿个要是敢撒谎,小心遭天打雷劈!”
秦苏不屑笑道:“我既没做过什么亏良心的事,何惧老天打雷?只是你们这般污蔑我,难道就不怕老天爷一个雷霆之怒,让你们死无全尸吗?我原想着咱们到底做了十几年的亲人,有情分在,所以好心放你们一马,没想到你们却毫不领情,如此就别怪我不仁不义了!”
方氏身子一抖,硬着头皮恶狠狠地说:“你、你吓唬谁呢!前半晌在山道上,就是你那车夫没赶好路才把我儿弄伤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我说过要抵赖了吗?如果你们没得失忆症的话,应该还记得我当时赔了你们二十两银子,这些钱,就是把秦生的腿给锯了,再装上一条银腿也绰绰有余。
”秦苏淡声说道。
方氏听见她提钱,心里更来气,差点就跳起来了。
“你赔钱?我呸!你口口声声说赔了我们二十两银子,那钱呐,你扔给我们的钱袋子里装的明明是一堆破石头!”
她说着,还拿出秦苏方才扔掉的钱袋子给大家伙看。
秦苏眯眼笑道:“方桂花,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们当时不依不饶地问我要钱,我都给你们了,如今你们嫌不够,又想故技重施再来讹我一笔,当我真是好欺负的不成!若我真没有给你钱,那我的钱袋子为何会到你手上!若那里面装的不是钱,你当时又岂会轻易放我离开!怎么,得了一次好处不够,还想来第二次,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方氏活了大半辈子,在老秦家也是作威作福惯了,何曾被自己曾经踩在脚下的死丫头连名带姓地叫过名字,心里气得跟什么似的,当场就跳脚了。
“小贱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点儿尊卑,你别忘了,
我可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