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汽锅鸡是连带着土陶锅一起端的,刚下灶台时还热的很,秦苏怕那热气会烫到小二,只让他端了汽锅鸡,自己随后端着卤子面出去了。
沈遇说的那个奇怪客人就坐在靠窗的位子旁,一身白衣翩翩,端的是风流倜傥。
不过秦苏是个超级颜控,见过陆展白那种高岭之花后,眼里便再瞧不上其他人了。
更何况眼前这位客人也不过是胜在气质脱俗罢了,长相可说不上让人惊艳。
她默不作声地将卤子面放下,一低头,鼻尖却飘来一股淡淡的香味儿,甚是熟悉。
这味道,她昨晚救祝杰的时候也曾闻过的,厨子的嗅觉本就比旁人灵敏许多,更何况昨晚那味道很特别,她只闻了一次便记住了。
如今这香味儿又出现了,虽然没有昨晚那般浓郁,但她可以肯定,这就是同一种脂粉。
可昨晚去刺杀祝杰的人,不是个太监吗?
眼前这人怎么看都像是个正常的大男人啊?
秦苏愣愣神,不由得转过眸子多看了那人一眼。
白衣书生对这眼神甚是厌恶,合起扇子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怎么,你以前见过我?”
秦苏回过神,赶忙摇头,“没有没有。”
“既是没有,又为何一直盯着我看,莫不是瞧上我了?”白衣书生笑着冷哼。
秦苏嘴角一抽,慢慢起身,“客官误会了,我不过是闻着您身上的脂粉味儿好闻,便想问问您是在哪家水粉铺子里买的,改天我也去买一些,让我家相公好好闻闻,免得他老出去沾花惹草的。”
这男人的声音低沉,跟昨晚那黑衣人完全不同,但两人身上的气息完全相同,就说明他们之间必然是认识的。
由此可见,这人的武功只怕也不低。
那她同他说话的时候,自然应该小心一些,若是让他察觉出她就是昨晚救走祝杰的人,只怕小命就要不保了。
果然,白衣书生听见她这般露骨之词,面上对她的厌恶更深了。
“这不过是我特意做的香囊罢了,什么脂粉,你这厨娘惯没见识,何曾见过男人擦脂抹粉!”
秦苏佯装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呵呵笑道:“瞧我这张嘴,一天到晚净会乱说话,客官别介意,我也就是一时好奇而已,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那锅里还坐着
水呢,就不打扰您吃饭了,您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