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已经过去的事情,便让它随着清风而烟消云散吧,苦苦执着于过去,受累的不过是自己,有时候,糊涂立世,或许比知道了真相要轻松得多。”
“轻松?这些年来,我每天晚上都重复做着同一个噩梦,过去发生之事,我全然不记得了,可我眼前总是会浮现出一张张血肉模糊的脸,这便是大师以为的轻松吗?”书生咬牙切齿地瞪他。
忘忧大师淡淡启唇,“如此便好,知道了真相之后,施主只会比现在更痛苦。”
说完,他便转过身,踱着步子慢慢往外走。
书生一个箭步冲到牢门口,伸出手企图抓住他,但指尖抓住的却是一抹虚空。
他凝眸望着忘忧大师翩然远去的背影,苦笑一声,整个人突然跌坐到地上,随后放生大笑起来,笑声甚是悲凉。
已经走到牢门口的祝杰听见这笑声,忍不住打了一
记寒颤。
待忘忧大师过来时,他终是没忍住心中疑惑。
“大师,您方才跟那书生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大师淡淡笑了两声。
祝杰愣住了,什么也没说?
既是没说,那书生又何至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祝杰困顿不解地盯着忘忧大师的背影,摇摇头,终是没再继续追问。
出了县衙,正要回府的时候,秦苏正巧从里面出来。
因为萧安安才将将醒过来,精神不济,所以秦苏只同她说了一会儿话便让她歇下了。
原以为萧县令还要多审一会儿,没想到竟是这么快就回来了。
见此情形,秦苏倒也没有多问什么,只站在石阶上朝萧县令行了个礼。
“萧县令,萧小姐已经睡下了,民妇还有事,不便逗留,便先行告辞了。”
萧清远袖子虚扶,“让杰儿送少夫人回去吧,最近镇上不太平,外出之时,少夫人记着多带几个人,免得出事。”
秦苏愣了愣,见萧县令说的这般笃定,只默默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