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个病能花多少钱,那药方虽说贵了些,但该花的银子一点都不能省,如今银子都在他娘手里,还这么絮絮叨叨地埋怨他花钱多了,早就知道亲娘也是靠不住的,等他身子好了,一定远走高飞,这辈子都甭想让他养活!
秦生强忍着满心的不满,一手提起菜篮子,一手拿起药,也不管方氏了,扭头就往屋里走。
方氏快气死了,这要不是她亲儿子,早就一个大耳刮子呼上去了。
天天为他筹谋这个筹谋那个的,还是不成,看来出门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屁话!
方氏咬牙切齿地从地上站起来,走进秦生的屋子,见媚儿被他五花大绑地绑在床上,额头那儿似乎破了皮,血一直不停地往下流。
秦生也没给她收拾,就任由她在那儿疼着。
方氏不满地眨了下眼,“咋打的这么重?”
“不是您说的打死了也没事儿吗?我留着她一条命都算好了,您不知道,她刚刚还想拿着木簪子刺死我呢!”秦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方氏大惊失色,“有这事儿?”
“当然了!”秦生抬头,把那根木簪子拿给她看,“呐,这就是证据!”
方氏见状,狠狠啐了一口,“那确实该打!不知死活的小贱人,我就不信打不软她这一身的贱骨头!”
秦生撇了撇嘴,低头扒拉她给自己买的药,数了数,只有十包,顿时不乐意了。
“娘,那小神医说他的方子要百日之后才会见效,
所以药不能停,可您咋就只给我买了十天的药,这是诚心不让儿子好过吧?”
“我不让你好过?我呸,你是我亲儿子,这些年我是咋对你的,你也不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
方氏也生气了,拍着床板好一阵捶胸顿足。
“你也不出去问问你这一包药要多少钱,一两银子啊!一包就是一两,这喝的哪是药,分明是银子!娘手里统共就只剩下三十两了,若是都给你买成药,咱娘俩儿干脆也别活了!”
秦生倒是没想到这药居然这么贵,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来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