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个莽汉闻言,当即撸起袖子,对准秦生和方氏的脸就是一拳,疼得两人嗷嗷直叫!
还没喊完,紧接着又是一拳头打下来,这次直接打在了肚子上,苦水都打出来了。
媚儿抱着身子缩成一团,见方氏母子被人暴打,一面觉得痛苦,一面又有些害怕。
她也不知道这母子二人究竟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若是这三个莽汉以为她和他们是一伙的,连带着她一块儿打,那她的小命怕是真要交待在这儿了。
想到这儿,她瑟瑟抬头看了看那三人,见他们正忙着打方氏母子,根本无暇留意她,心里一顿,便悄摸跪直身子,准备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离开这儿。
可没想到先前说话那莽汉一直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要走,顺手捡起一只舀水用的木瓢朝媚儿扔过去,正中媚儿的脑门,她当场便晕了过去。
之后,三个人心无旁骛地将方氏母子痛打了一顿,直打得他们鼻青脸肿,一点声音都喊不出来了。
见母子二人已是奄奄一息,中间那人才示意两个同伴收手,随后不客气地瞪向方氏母子。
“告诉你们,我们之所以留你们一条狗命,不是怕背上人命官司,而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你们也别想着去镇上报官,我们会日夜派人在城门口盯着,从今往后,你们若是敢再踏进南浔镇一步,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听到没有!”
方氏和秦生吓得抖一激灵,趴在地上连连点头。
三人冷哼一声,不解气地又冲他们狠狠踹了一脚,随后转身离开了,临走前还拿走了方氏好不容易才拿出来的二十两雪花银。
方氏慢慢抬起脖子,回头看看已经烧塌的茅草屋,再看看地上空荡荡的钱袋子,哀嚎一声,立时晕了过去。
而秦生也没好过到哪儿去,被人暴打之前,他就吓得尿了一裤子,这会儿是坐都坐不起来了,趴在地上使了半天劲儿,最后还是没用,干脆也不白费力气了,趴了没一会儿就闭上眼昏睡过去了。
茅屋上空的火仍旧烧着,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火势也慢慢小了下来,最后在院中三人的昏迷之中归于平息。
第二天一早,一辆牛车晃晃悠悠地从山道上朝这边行过来。
赶车的瓜老汉远远便看见这边有一堆烧完的灰烬,等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座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