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秦老五都和离了,便不是老秦家的人,如今也不过是借住在家里而已,只要秦老五一天没松口,她就永远都和老秦家扯不上半点关系,如今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给谁看。
“那十亩地怎么处置,我似乎用不着和你商量吧?敢问你是我们老秦家的什么人?”
方氏喉中一哽,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可是这么多年,她能在秦家村站稳脚跟,靠的可不就是这一张厚脸皮,故而很快就恢复了常色。
“苏丫,我、我这不是为你爹着想吗?他一辈子把那十亩地当宝贝似的,你说送人就送人,这不是拿着刀在戳他的心窝子吗?”
“我爹如今的身子骨不好,连下床走个路都难,更别说种庄稼了,眼见着要秋收了,地里的活儿又不能
没人干,总不能任由它们荒着,正巧大壮哥家里又没地,所以我就好心把地租给了他们,每年得了收成,除了上交给陆家还债用的,再给他们自家留点儿,剩下的都是爹的,如此一来,那地既不会荒废了,我爹也不至于饿死,有何不妥?”秦苏挑着眉反问她。
秦老五也坐在床上跟着附和,“我头先也是这么跟他们解释的,可他们根本就不听,还当着村长的面儿把老宋头打伤了,如今人还在李郎中那儿躺着呢,也不知道咋样了,苏丫,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秦老五又把麻烦扔给她去解决了。
他永远都是这样,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就丢给她,等她办妥了,再像个功臣似的站出来享受人家的追捧,一辈子都没半点担当。
秦苏长长吐了口浊气,沉声道:“谁动的手,就让谁负责去,只要能把宋家那边安抚好,其他一切都好说。”
方氏闻言,脸色立马变了。
“你、你这意思是要我们大生去老宋家赔礼道歉?
”
“难道不应该?”秦苏扬眉看她,“秦生蛮不讲理地把人打了,事后却一点表示都没有,你让村子里的人往后怎么看待我们老秦家?他自己造的孽,就让他去承担,未必还要我爹这把老骨头再拖着病体去给宋大叔赔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