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弟弟争气,只是,好端端的谈提亲,怎么谦之
就被打发回乡祭祖了呢?
楚芸熹气冲冲来到楚夫人的院子外,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嗲嗲的声音:“…老爷,你也别怪谦之这孩子,他哪里知道你和兵部主事不合?不过这孩子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些,要我说老爷,不如我们低个头,就当这件事揭过了,跟兵部那群兵蛋子道个歉,老爷,就算你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孩子们考虑考虑啊,谦之中了进士,若是有你给他铺路,将来的路肯定更容易走一些,你说呢!”
“做不到!要我给那群莽夫道歉,做不到!哼,仗着刚打了一场胜仗为所欲为,就要老夫低头,不可能!那个逆子,别以为中了进士就了不起,他知道什么,让我道歉,想都别想!逆子,真是逆子,我这辈子就算再不当官,老子也是他爹,竟敢要我给那群莽夫道歉,不可能!”
“老爷,你就别生气了!”楚夫人声音柔柔的,外面的楚芸熹听到这里,却恨不得进屋撕烂她那张嘴,姨娘这玩意儿就是上不得台面,哪怕让她披上当家主
母的外衣,也依旧改变不了恶毒的心肠。
“我想谦之这么说,肯定也有他自己的道理!老爷,你从御史的位置上退下来,你也知道,多少人背地里看我们楚家的笑话。廉之这孩子读书不行,唉,光耀楚家门楣的事只能交给谦之这孩子,他也是为了我们家考虑…老爷,你就别生气了。让他回去待一段时间就让他回来吧,他好歹也是一甲进士,等皇上那边的旨意出来,要去金銮殿上面圣的。”
“哼,就算当了状元又如何?为了他自己,就要他爹卑躬屈膝,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对那群莽夫奴颜婢膝!逆子,别管他,让他回去好好清醒清醒,我看他是被功名利禄冲昏了头脑!”
“…”
楚芸熹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只觉得浑身冰冷,父亲的为人谦之怎么可能不清楚,说好听点叫做刚正不阿,可实际上呢,却端着文人的架子,向来看不起当兵的人,要他给那群当兵的人道歉,这话怎么也不像是谦之说出来的。
还有那个女人,父亲如何不知道谦之中了一甲进士,是要上金銮殿面圣的,她故意在旁边激父亲,父亲正在气头上,如何肯轻易原谅谦之,还要把他打发回去祭祖,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