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红梅回家,发现家里没人,再去找时怎么都找不到人,还是张宁算到方位,才将尸体从泥堆石块里把尸体挖了出来。
嫁人不过一年就成了寡妇,村里人私下里传她是个扫帚星,克夫家,但她却不理会,反而好似卸下了枷锁,放飞自我。
看对眼的青壮年,她就敢明目张胆的飞媚眼,没少惹村里的女人叫骂。
奈何她不姓张,宗族管不着,她又有一手纳鞋底,
绣鞋面的绝活,养活自己绰绰有余,所以谁也拿她没办法。
“周大姐,我先扶你进屋趟会儿吧!”
早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番做派,张宁忙要将她往屋里扶。
可周红梅却一步一扭的直拿眼睛往正屋瞅,看到听见动静出来查探的顾忠,立即又把领口往下扯,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随即又收敛起来,装做难受的捂着胸口直哎哟。
那声音,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反而酥媚入骨,格外勾人。
她的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当然,率先冲着顾忠去的,至于张老头大概只是福利。
毕竟放眼整个朱家湾,能盖得起大瓦房,又长得很周正,人也老实,还死了老婆的,只有顾忠这独一份。
更何况还有张宁这么个会接生,会看病的便宜儿媳
妇,以及一个当了兵领着每月好几十块补贴的便宜儿子。
以及一只炖了还有一锅肉的狗。
周红梅到底是个女人,想替自己找个下半辈子的倚靠,自然情有可原。
不过,张宁觉得,这女人刚从别人的床上爬下来,就想着另一个男人,只怕是真的有些着急了。
朱赖汉那一番话并不似作假,他也的确十分喜欢周红梅,可惜以前没钱没本事,没脸上门提亲。
而周红梅的心思也很好猜,她勾搭朱赖汉大概也只是空闺寂寞而已,却不想嫁给这么个游手好闲,说不定还要她养活的废物男人。
好不容易将周红梅塞到了病床上,照例问了些“哪里疼”“疼多久了”之类的话,张宁便随手拿了包“滋阴补肾”的药粉倒到一个瓷口杯里,冲了热水递给她。
估摸着这分量够她这个月跟朱赖汉再战三百回合的。
叮嘱她喝完再走,张宁忙出门拉住了避嫌站院门外的张老头。
“哎哟老头,我差点忘了正事儿!”
“我之前说的,那朱赖汉有血光之灾的事,真不是骗你的,让你一闹,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